温荧冲完脸,从卫生间出来,很快就意识到了体内一波接一波往上蹿的欲火。
来得气势汹汹,身下火烧火燎,不但抑制不住,还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先前在ktv被下药的经历让她很快明白过来,这房间怕是在来之前,就有人偷偷潜入在香薰里掺了迷香。
她扶着墙出来,嗓子涩哑地命令:“把香薰灭了。”
闻屿清隽的五官也有些熏然迷离,扯了扯衬衫领口,利落将桌上的香薰捻灭,一把掼进了垃圾桶,开窗通风。
他很快察觉到屋内飘的是什么香,面容凝肃地拿起手机走向门口:“你忍着点,我去找工作人员上来。”
酒店一楼旁就是医务处,他当然不可能让她现在就这么出去。
可门不知何时被阖紧反锁,怎么拧也拧不开。
他蹙眉转身,沉声看向她:“我们被人下药了。”
温荧瞬间反应过来被人算计了,当机立断打了前台电话上门开锁。
等待的过程中,她身体传来难耐的瘙痒燥热,闻屿给她倒了杯冷水,深眸暗沉,薄汗隐忍地从他额尖沁出:“我去冲个冷水澡。”
现在除了物理降温泄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温荧略一点头。
他进了浴室,贪婪地呼吸着她残存的萦香,死死抑制住体内的欲火,拧开花洒,佯装冲澡,却未有脱衣的征兆。
一个小时,足够陈烬从古镇上赶回来。
也足够,让他亲眼尝尝“捉奸在床”的滋味。
……
温荧攥紧手指坐在床边,脑中飞快思索着企图下药的人。
汤雪她们都离开酒店去了古镇,唐栀压根没来,她社交圈狭隘,多半不是学校里的人。
脑海灵光一闪,浮现出李旸和李嫣诡谲的面孔。
他们怎么会来霖岛玩?
就那么巧,寒假这几天,正好碰上他们?
温荧从来不信巧合。
半小时后,闻屿已经扣好了衬衫出来,黑微湿,喉结微动,低哑的嗓音还有几分情欲未褪:“你好些了么?”
温荧身躯一颤,和他保持着距离,纵然感觉下身难掩情潮,指骨依旧牢牢抓着桌角,没说话。
“用冰水,祛祛火。”
温荧还未张口,冰水贴在了她脸上,两人肌肤不经意相触,触电般的激麻。
她赶紧后撤躲开。
“对了,我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笑了笑,黑眸灼热,浑身散着蒸腾水汽在床边俯视着她。
温荧眉心稍蹙,他向来是个得体内敛的人,怎么会在明知她有男友,还是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向她表白?
闻屿不是这种乘虚而入的小人才是啊。
“我跟陈烬在一起。”
温荧拧眉,用冷冽的措辞制止他的靠近,闻屿看也不看,不依不饶地躬身凑近,扣住她手腕:“你都没跟我试过,就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
“温荧,我对你的喜欢不比陈烬的少。”
闻屿紧钳着他手,攥得她疼,不知是药性太烈还是什么缘故,用力握着她胳膊,语气罕见的强硬,“我是认真的,从很早之前。”
她挣扎:“——你放开!”
倏地,走廊传来一阵沉闷急促的脚步声。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猛烈踹开。
陈烬眯起眼,眼里翻江倒海浸染着一片血红,瞳仁幽冷漆黑,倒映着床边一对近乎挨到一起的男女。
闻屿桎梏着她胳膊,几乎要把温荧搂进怀里,目光痴迷而放肆地落在她身上,肢体语言写满了企图触碰或摩擦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