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中等,个子很高,站姿斯文,似乎戴着副银丝眼镜。
身形有几分眼熟,和五年前的交织,温荧直觉不可能,脊背却冒出了一层薄汗。
她加快步伐,不动声色地在包里摸那把瑞士军刀,却怎么也找不到,越急心脏就跳得越快。
快要冲破嗓子眼。
好在一路穿过狭窄幽暗的弄堂回到家,那人都没跟上来。
到了家,一桌精致饭菜余香袅袅,温妙蓉系着围裙,语气难得对她没那么刻薄:“待会记得叫人,笑一笑,你要有新爸爸了。”
温妙蓉是会做饭的,而且做得一手好菜,只不过再和唐铭青断掉后再没下过厨,温荧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殷勤。
“人家是培训机构创始人,听说以前还是个高中英语老师,相貌和能力都没得挑。哪像你?”
门铃一响。
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温文尔雅,戴着银丝边眼镜。
赵华章。
温荧浑身血液都在逆流,四肢僵硬不能动弹。
她反胃地冲进卫生间,反锁,趴在洗手池前就开始剧烈干呕,水流哗哗声,将她所有的动静都掩盖而去。
“她人呢?叫她端个菜又去躲懒了!”
“没事。”
赵华章笑得温和,嗓音儒雅,“小姑娘娇养一点也没什么,挺可爱的。”
直到厕所门被人敲了敲,带着关切的询问,“……没事吗?”
温荧整理好情绪,敏锐而冷静地攥紧了兜中的手机,摁在侧边紧急呼叫处,面带微笑地开门走了出来。
“不要紧,就是感觉胃有点疼。”
“你们小姑娘要好好吃饭啊,一顿三餐不能落下。”
赵华章勾唇,镜片折射出诡秘而悚然的冷光,回到饭桌前,幽默风趣地打趣,你女儿不爱吃饭,是准备瘦成纸片人吗?”
温妙蓉被他逗得眉开眼笑。
温荧只觉后颈毛孔都炸开了,敷衍地吃了几口饭就回了房间。
哪怕出了一身汗,温荧也没敢洗澡,卫生间都没去。
隔壁时不时传来温妙蓉的笑声,看来两人聊得很投机,大概率要留他过夜。
到了八点多,她实在憋不住,去上了个厕所。
上完一开门,就看见客厅黑黢黢的,赵华章双腿交叠坐在那,握着一杯热茶,晦暗不明地打量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温荧心跳都要静止。
她攥紧兜里手机,疾步往卧室走,他倏然笑着横过来一条胳膊:“见了赵老师怎么不打招呼?”
温荧越过他就走,衣领蓦然被他攥住。
砰——
卧室门被阖上。
温荧全身神经都紧绷到极致,手暗中拨出去一个紧急呼叫手机就被他丢在了床上,嘴被他一手猛地堵住,扼住她两手反剪到背后,拖到了床上。
“滚开——!!!”
“别那么紧张。”
赵华章“嘘”着声笑,镜片后的斯文镇定在漆黑中显得森然可怖,一把掐住她脸逼到眼前,
“五年前你本可以拿钱了事,怎么,非要让赵老师丢了饭碗?”
所有的沉静优雅倏然褪了个一干二净,赵华章陡然跨坐在她后背,猛地撕开她衣服俯下身来!
温荧齿关一记狠咬在她手背,疯了般地吼叫挣扎,赵华章吃痛缩了下手,拿手机“咔嚓咔嚓”拍着照,压着她低声笑:
“你妈在阁楼上洗澡,可听不到你呼救。”
“你就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