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摆了摆手:“走罢,你说去哪?”
“去看看这里有没有郎中。”沈扶玉一边走一边道,无论何时何地,草乌是最好找的一个。
果不其然,在随意询问了一位妇女后,他俩在村子的角落找到了一家破旧的医馆。
沈扶玉叩门三声,草乌便拉开了门。
“师兄?”草乌一怔,“我方才正想去找你。”
危楼率先震惊:“你说话好了?”
草乌对他微微一点头,不咸不淡的:“我身负剧毒,故而平日里说话行动缓慢,眼下既是魂体在鬼域,自然说话正常了。”
“你想找我所为何事?”沈扶玉问。
“师兄。”草乌的声音柔和下来,把那扇破旧的门彻底打开。
沈扶玉和里面的七张熟悉的面孔面面相对。
沈扶玉:“……”
除了凤凰和沈千水不在,全员到齐。
原来大家都想到了来找草乌。
沈扶玉环顾了一圈,拎着裙摆走了进来。
“看吧!”雪烟得意洋洋,“我就说师兄穿成新婚小娘子了吧!你们还不信!”
沈扶玉:“……”
“那我们是喊师姐还是喊师兄啊?”云锦书忍不住多看了沈扶玉几眼,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好漂亮的师兄,怪不得把危楼迷得颠三倒四的。
危楼:“?”
他注意到云锦书的目光,不慢地往沈扶玉身前挡了挡,道:“你乱看什么呢。”
云锦书:“?”
他面红耳赤:“我看我师兄又不会怎么样!这是我师兄!”
“是我师兄!”池程余大喊一声,冲上去抱住了沈扶玉,“师兄师兄师兄!”
沈扶玉被他扑得险些栽地上。
危楼气得一把拽住池程余的衣领把两人拉开:“不要脸!”
池程余反将一军:“不要脸的是你吧!”
沈扶玉:“……”怎么又吵起来了?这群人怎么回事,外面能吵起来,怎么鬼域里还能吵起来?
“别吵了,”沈扶玉拍了拍手,打断了他们,“来说正事。”
房间里这才不情不愿地安静了下来,各自找了个位置坐着给沈扶玉说自己的情况。
这个鬼域不知是怎么分的身份,除去草乌是郎中还比较有迹可循,其余的云锦书穿成了一个仵作,祝君安是裁缝,姜应是媒婆家不学无术的儿子,雪烟是个寡妇,温予和池程余是村里办红喜事的。
凤凰和沈千水目前不知。
他们交谈间危楼才注意到祝君安,他稀奇地戳了戳沈扶玉,问:“她怎么戴个面纱?”
沈扶玉语气淡定:“她想戴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