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小时候好坏,天天欺负我,幸好爷爷当时没有同意我和他的娃娃亲,不然我肯定气死了。”
游湉没想到她和源野还是小时候的玩伴,只是这两个小孩的性格凑到一起,真的很难想象最后吃亏的会是谁。
霍文肖也没怎么理她,偶尔回复几个语气词,听着也挺敷衍的。
但陶然然大概是听不出来,还在一直说着,游湉听着听着,就听她忽然问向自己,“湉湉姐,我们说的话你是不是听不懂啊?你会不会很无聊?”
游湉装作睡醒的样子回道:“啊?怎么会,你们聊得什么我都不知道,何况我哪敢听呀?我今天就只负责拎包。”
反正下了车就88了,游湉也稍稍阴阳怪气了一番。
陶然然也不知听没听出来,用一种颇像主人的口吻对霍文肖赞许道:“霍叔叔,你这个助理还算不错。”
霍文肖自然无话。
送走了陶然然,两人简单吃了点饭,便一起回到了酒店。
吃饭的时候是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结果刚一刷开房门,霍文肖便从背后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
“还在生气?”
游湉挣扎了几下也没让他松开。
“当然咯,我累死累活一天,你给别人花钱眼睛都不眨,给我却连件衣服钱都不舍得花。”
游湉当然不是想要他钱,此刻就是专挑气死他的话说。
霍文肖稍稍抬起头,有些不太确定她的想法,“你觉得我是不舍得给你花钱?”
“对的呢。”游湉掰开他的手,很烦躁地说:“你快松开我,我累的都要站不住了。”
霍文肖就立刻松了手,游湉从他怀里逃一样的钻了出去,躲瘟疫似的,一刻也不想停留。
霍文肖揉了揉眉心:“我是觉得你穿那件衣服不好看,所以才没给你买,之前送你的东西,哪个也没低于六位数。”
“好了你别说了,我就是虚荣嫉妒和拜金,我已经气死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游湉边说边脱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洗澡。
“对别人就百般都好,对我就呵呵,说好的事可以说爽约就爽约,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怎么?白天累了一天了,还指望我晚上伺候你吗。”
游湉越说越委屈,也越说越激动,卸妆的时候把卸妆水洒了一桌子。
霍文肖走到她背后,看着镜子里的她,泫然欲泣的一张小脸,就觉得头疼的厉害,“我说过了,我冲的不是她。昨天她爸已经给我打过电话,我难得来一次a市,陪她也是应该的。再者,我今天给她花的钱,自然也不是为了她,我送了多少钱的东西,她爸就得领我多少情,这也是难得的机会。”
“你不用着急跟我解释,我没说什么呀,我今天服务的还不好嘛?哎,胳膊都疼了。”
游湉语气挺阴阳怪气的,装的满不在乎,实际心里烦的要命,妆也不想卸了,抓起洗脸巾就往卫生间走。
胳膊都疼了说的是真的,她本来伤就还没好利索,今天又过度劳累了一下午,刚刚卸妆的时候长时间抬着手就觉得有点疼的受不了。
霍文肖大概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很轻很轻的:“我叫个按摩来给你揉揉?”
“不要了,我不喜欢跟陌生人有肢体接触。”游湉冷冷打开他的手,抬脚进了卫生间。
霍文肖站在原地愣了愣,听见卫生间里传来了一声清晰的上锁声,他疲惫地喘了一口气,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还没换。
换好衣服后点了根烟,就坐在沙上等她,时不时用左手按着太阳穴,大脑依然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游湉洗完澡出来,见他在沙上坐着抽烟,她装作没看见他,越过他拿走了刚刚扔在沙上的身体乳,坐到床上背对着他开始沿着大腿擦了起来。
只是刚刚走近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垃圾桶里的一堆烟头,霍文肖平时基本上是不怎么抽烟的,今晚却抽的很猛。
霍文肖盯着她的后背看了两眼,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也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等霍文肖洗澡出来,游湉已经快吹干头做完护肤躺下睡觉了,一个人贴着床沿窝成小小的一团,就占据了整张床大概四分之一的位置,睡的小心翼翼。
霍文肖擦干了头,也爬上了床,他直接躺在了她的身后,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肩膀。
游湉的脖子瞬间感受到了来自他鼻息的热气,“不然我给你揉揉吧。”
她冷冷的推开他,“我哪敢劳您大驾?”
语气一点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因为这次,她是真的伤心了。
她用手肘向后推了推他,霍文肖见她这么用力,便主动往外挪了挪,离她稍微远了一点。
过了好一会儿,游湉听到他在背后终于开口,“你没必要一直跟我阴阳怪气,理由我也说了,我不可能为了谁去得罪ng的商业伙伴。”
“我说过很多次,我向来不喜欢无脑的,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不是你当初跑红酒街的时候还算有点手段,也根本吸引不到我。”
游湉心里冷笑道,你看你这个人,这才低三下气了两句话,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她竟然还在指望什么,简直太可笑了。
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不用暗示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