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肖始终坐在那里,从头到尾,静静听着戴蒙科的声音,一言不。
他双手摊开垂在大腿两侧,是完全僵硬了的姿势,一动不动。
他双眼无神,没有焦点,身体里的所有能量好像都被抽干了。
连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只有大脑还在苟延残息地运作着……
在一遍一遍地想象她摔倒的画面……
想象她是如何满身是伤的在大雨里奔跑……
想象她摔倒后又爬起……
想象她受伤的伤口那止不住的血……
想象她在昏迷的时候是怎样痛苦地喊着疼……
想象她独自承受的屈辱,和无穷无尽的委屈……
而这些,竟然都是他带给她的……
颤抖的手,摊开在眼前。
霍文肖望着自己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竟然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了她。
就是这双手,竟然还想要把她再一次地从他身边狠狠推开!
他无声大笑,将双手缓缓蜷成拳头。
戴蒙科不再多留。
他起身,临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
“对了,我的手下把送她到医院后,不久便接到了医院的一个电话——
医生说她怀孕了。”
但是他不确定,毕竟后面又那么折腾,游湉肚子里的孩子是否还能保的住。
但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毕竟是他的孩子,保不保的住,他都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戴蒙科说完,也没再看他,接过aiter递来的大衣便走了。
……
孩子。
他的孩子。
霍文肖愣在那里,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两个字,“孩子……”
他的嘴角不经意间的,浅浅地翘了起来。
直到餐厅打烊,他才离开。
没有开车,就沿着街区一直走,一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