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股气势散尽，他才看见司长的狐尾静静漂浮在檀木柜中，来自于上古神兽的气息充斥在这个狭小的古董铺中。
“你们，该不会是把司长尾巴当古董拿来卖吧？”
“……”
6慎言深深地看向江狸。
“我错了。”江狸转移视线。
“月狐成为监管司的司长，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情，”6慎言开口道，“早些年他还在山间的时候，是6家的家主把他请了来，作为我们子侄辈的授课教师。”
“司长以前还做过你的老师？”
江狸震惊。
怪不得司长说他是看着6慎言长大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曾经是，后来就不是了，他教了我们几年之后就离开了，”6慎言撤下防护罩，“……是因为6谨行对自己的老师动了心思。”
有的人天生就会吸引别人的目光，天生就会让人倾心于他，那时候的6谨行年纪尚轻，涉世未深，竟然被九尾狐的伴生能力“魅惑”影响了。
这是6家宗族长老与月狐本人都没想到的结果。
江狸瞳孔微微一缩。
“自那之后，谨行性子大改，而月狐为了弥补他，留下了自己的一条假尾。”6慎言抬手，取下檀木柜中的狐尾，“只是谨行没有接受，而是把它封存在了这个檀木柜中。”
江狸愣住。
他看向6慎言，6慎言的脸上仍然是神情淡淡的样子，难怪6慎言在见到司长的时候是这个态度，又这么在意他和司长之间的关系。
原来是怕他也被司长的伴生能力影响。
“但是九尾狐不主动使用能力的话，周围人被影响的可能性非常小吧，”江狸说，“除非你弟弟本来就喜欢司长。”
“嗯。”
“那就是你弟弟的问题了，”江狸说，“怎么到后来反倒还是司长留下尾巴呢？”
6慎言深深看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嘛，司长又没错。”江狸小声嘀咕了句。
6慎言毫不客气地拍上江狸屁股。
“6慎言！”江狸跳起来。
“那是因为当时月狐本来可以察觉并且及时制止这一切生，”6慎言冷声道，“但是他没有在意，才会让谨行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像这种执念的催，会极大程度地影响一个捉妖师的修行，以至于6慎言的父亲在当时决定送6谨行去十年苦修。
“现在谨行回来，如果他有实力能追到月狐，那倒也没什么不好的，错就错在事情闹得这样大。”
几大公会和监管司的人都来调查，查不出结果都不好交待。
“但司长明显就不想和你弟弟有瓜葛，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走，”江狸嘀咕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这段感情就应该两个人都放下才对。”
“放下？”6慎言摸上狐尾，牢牢看向江狸道，“如果我是谨行，我只会将人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一步都不准离开。”
这话是指着月狐说的，然而眼睛却盯着江狸，江狸一下有些毛骨悚然。
确实如果是6慎言动手，别说放下，他双手双脚四条链子少缠一条都不是6慎言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