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红衣,不合规矩。”
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孤喜欢。”
说罢,他起身,信步走到夜遥身边,伸出手。
夜遥会意,乖巧地将手放在他手心。琞亦承的手心烫,夜遥刚被握住,就被烫得缩了一下。
琞亦承察觉到她的躲避,暗暗加重了几分力道。待她放弃抵抗后,琞亦承才带着几分餍足地松了力道。
“你就坐孤身边。”琞亦承淡淡
吩咐道,握着她的手丝毫未松。
蝶魄浸染过的衣服果然不俗,竟真能引来蝴蝶。夜遥用意念与青鸿交流,表达了赞许。
青鸿开心地翻滚了一下,又有些害羞地藏进了镯子里。
夜遥的目的差不多达到了,只是还不够,这把火需要再旺一点。
倏地,几只箭矢纷纷破风而来,有一只弓矢正瞄准着琞亦承。他似乎早有防备,飞快地执起一个金制酒杯,打偏了飞来的箭矢。
还未等琞亦承怒,底下的舞娘突然飞跃而起,挥着匕向他猛然刺去,出手又快又狠,一时之间其他护卫竟也没有反应过来。
来了,就是这一刻!
夜遥等的就是这一刻,她扑过去,用瘦弱的身躯挡住匕,那匕牢牢钉入她的身体,血液沾在红衣上,更添几分凄美。
她的身子往前倾斜,像一只失去了翅膀依靠的蝶,脆弱又艳丽。
琞亦承接住她,手上感到一阵濡湿,他有些不敢想那是什么,刺眼的红让他无所适从。
“太医呢?她若有事你们都要死!”琞亦承紧紧抱着夜遥,双目红。
舞娘见势不妙,足尖一点,提气就想跑。只是她还没跑出门口,就呼吸一滞,身体软倒在地。她的目光往下移,一只象牙箸钉在她的胸口。
琞云逸收回手,嘴角微勾,举起酒杯小酌一口,深藏功与名。
“别让她轻易死了,好好招待。”琞亦承朝他点点头,语气阴鸷,目光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般,仿佛要将舞娘的身体片片肢解开来。
一旁的侍卫听从吩咐,卸掉了舞娘的下巴,彻底断绝了她寻死的路。
琞亦承将夜遥放在距离最近的一个寝宫,太医纷纷鱼贯而入,在他的注视下拔匕,每当夜遥痛呼出声,琞亦承的气势都会更阴沉一些,周围的太医都快抖成筛子了。
伤药已经敷好,但因伤到了心脉,夜遥什么时候能醒没有太医敢确定。
于是在琞亦承问时,只有一位老太医敢出声解释“臣等学艺不精,实在无法确定虞姑娘何时能醒。”
琞亦承怒极反笑,冷冷道:“学艺不精,那就去底下找你们的师父再学学。”
说着,他挥手让侍卫将这里层层围住。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虞婉清若不醒,你们就去地底下,精炼一下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