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柔软又暖和,房间隔音也好,安安静静的,还有助眠香薰的气息,岑一清躺下之后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按着平常的生物钟醒过来,慢吞吞去洗漱,换衣服。
从卧室的窗边看下去,半个城市尽收眼底,都覆着点白色的雪,看来昨晚雪确实下得大。
然后他和沈朝一起吃了早餐。
早餐是沈朝起来做好的,岑一清还在想年轻人真是有活力,大冬天的还能起这么早。
但看他眼下又有点红血丝,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休息好,岑一清忍不住问:“你昨晚睡好了吗?”
“嗯,”沈朝避开他的眼神,转过身忙别的,应道,“。。。睡好了。”
就是睡前和起床时都有点亢奋而已。
岑一清吃完早餐就得回去了。
沈朝这次没挽留他,只是将人送到了楼下,看他开车离开,自己才转身回去。
岑一清得先回一趟家,给小狗报个平安。
他刚打开门,喊了声“灰灰”,本来在门口趴着睡觉的小狗立刻听到声响,看到岑一清的时候扑上去,嘴里呜呜咽咽地哼唧,着实是委屈坏了。
岑一清蹲下身任他扑向自己,一声一声听它哼唧着,好好揉了揉它的脑袋。
这小狗一直守在门边等自己回来呢。
回来时给小狗又买了点吃的,岑一清慢慢喂它,打量着公寓。
屋里不算乱,小狗自己在家也没有到处乱翻,没打坏东西,特别乖。
把小狗伺候好了,岑一清在家里陪着它玩。
下午才回到画室继续忙画画的事情,再和章秋约好晚上去医院看段。
没想到他俩跟商量好似的,反倒盘问起自己来了。
两人盯着岑一清,要他交待昨天到底跟谁出去,又去了哪儿,一起做了什么。
岑一清跟沈朝去美术馆的事情没人知道,他也没想着瞒下去,就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两人沉思,又反应极大。
章秋:“你你你居然在他家过夜了!”
段:“秦颂来找你还把人晾在那儿了?!”
这俩一个比一个激动。
岑一清让他们小点声,这还是病房呢。
“你完了。”章秋默默摇了下头,岑一清好像要被沈朝那小子吃死了。
“完什么完,”岑一清笑他,知道他对沈朝意见大,“看个展至于吗?”
“不止啊,你还留在人家家里过夜呢,学坏了,你以前哪这样过?”
“借宿,又没什么事,你这说的,一晚上不回家就叫学坏?”
看吧看吧,自己还意识不到。
章秋一脸哀怨地看着他,觉得自己提醒好像也没什么用,叹了口气。
段还在纠结秦颂的事儿,“你跟秦颂怎么了?难怪他昨晚上还给我消息问你呢。”
段一直以为岑一清对秦颂还是有点情分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