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
一切都在按计划悄然进行,这一日安阳长公主叫来颜初,
“我镇南王府定然不会娶一个毫无身份的商贾之女为世子妃,你收拾东西出府去吧。”
春兰站在长公主身边,只觉得早就应该如此了。
颜初小心的跪在下方,“请长公主成全。”
安阳长公主很不耐烦的道:
“休要再纠缠,颜姑娘,你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看看你颜归府全府人的性命,
本殿虽然是一身病痛,但是要取了你全府性命却是易如反掌。”
正在这时,景修从院外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母妃,你要她去厨房做粗使,她也去了,您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安阳长公主看着面前不学无术的儿子,怒气更甚,
“你便是因父王常年在外,我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如此胡闹。”
景修从地上将颜初扶了起来,情绪激动,
“母妃,如若您如此固执,那我便跟着颜初一道离开,永不再踏入这镇南王府一步。”
安阳长公主气得剧烈的咳嗽和喘息,大喊道:
“来人,将世子关进柴房,没我的命令,不许放他出来。”
院外几个侍卫便走了进来,景修哪里肯束手就擒,一时间打了起来,镇南王府陷入一片混乱。
突然,春兰一声尖叫,“不好了,长公主晕过去了。”
这下,双方都停了手,景修赶紧上前扶起长公主,
“母妃,母妃,你怎么样了?快,进宫请刘太医。”
颜初也跟着走上前,跪在景修旁边,混乱中趁机给长公主把了脉。
药已经起作用了,确实已是脉象虚弱,回天乏力之象,于是和景修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成了。
春兰本就是皇上派来的,此时看着颜初道:
“长公主有令,请颜姑娘立刻离开镇南王府。”
说罢,那几个侍卫上前架住颜初便往府外走。
景修在心中想,原来就连这些侍卫也是皇上派来的,不然他们不可能听命一个丫环。
景修正要去追颜初,春兰提醒道:
“世子,长公主如今病重,您确定要为了一个女子在此时离开吗?”
景修停下了脚步,犹豫了,颜初挣扎着被几个侍卫带出了镇南王府。
他们将颜初推到门外,浮画和海棠扶着小姐,有些懵,但是小姐不许她们出手。
颜初看着大门在眼前重重的关上,一切都按计划在进行。
只愿长公主和景修能顺利离开东都,回到封地去。
颜初转头,语气轻快,“我们回府吧。”
海棠只觉得小姐真奇怪,都被长公主赶出来了,还这么高兴。
浮画一向沉稳,跟在身后一言不。
镇南王府,
宫中的刘太医已经赶来为安阳长公主诊完脉,
景修心中着急,“刘太医,这些年都是你为母妃看病,我母妃怎么样了?”
刘太医这一声叹息似乎格外沉重,
“世子,长公主这脉象,已是回天乏力,准备后事吧。”
景修跟疯了一样,重重的一把推倒了刘太医,抽出长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