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软化,温景梵低头吻在她的耳后,那灼热的呼吸喷洒下来,烫得她一颤,用力地挠了他一下。
温景梵倒是不以为意,低低地笑出声来,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几乎嵌进了自己的怀里:&1dquo;如果那个时候你开口,无论是替闻歌说话,还是劝着老爷子都是不妥的,所以我才拦着你。你应该已经现了,大哥,闻歌和老爷子之间,就像是有无形的屏障,在这个问题上,无论是谁都走不进去。”
&1dquo;那你呢?”她问。
就她知道的,从闻歌那里听来的,老爷子的确是不好相与的。可是她却异常顺利,几乎是第一次见面,老爷子便是和颜悦色的,此后虽然脾气有些怪,但总的来说并未为难过她。
加之,这段时间相处下来&he11ip;&he11ip;还挺和谐融洽的。
她问得没头没脑的,但是温景梵却知道她的意思,略一沉吟问道:&1dquo;想知道?”
随安然想了想,摇了摇头:&1dquo;也不是很重要&he11ip;&he11ip;重要到非知道不可。”
温景梵又笑:&1dquo;我跟你说过的老爷子是喜欢你的,不信?”
能就这么简单么&he11ip;&he11ip;随安然默默腹诽。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个回答的确不是很重要,越是知道的清楚也许心里的包袱越重。所以何必问得那么明白,心里隐约知道就好了。
知道他对这段感qíng付诸的努力,知道他对这段感qíng的认真,知道他对这段感qíng的维持锁下的决心。
并非所有的恋人相爱都要轰轰烈烈,历经千难万险。更多的其实是像她这样的,细水长流。
这一辈子,一双人,说得简单,但又谈何容易?
她沉默,他也沉默。
这夜色温柔得像是连时间都要停摆,一点一滴,深入人心。
&1dquo;闻歌离开其实也很好,一年的时间并不算太长。闻歌一个人过去,权当锻炼了,离开一个熟悉的环境才能更好的成长,你应该深有体会。”他曲指刮了刮她的鼻尖,又补充道:&1dquo;至于大哥那里,也正好需要这个一年。一年之后,能在一起,自然便会在一起。如果还是不行,那便真的是有缘无分。”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好听得像是很久之前在深夜做电台时那样,声音温润清浅,很是轻易地就能带人入梦。
随安然:&1dquo;那我们是不是很幸运?无论是谁多走一步或者是少走一步,也许都不会在一起&he11ip;&he11ip;”
&1dquo;是,很幸运。”他似乎是低叹了一声:&1dquo;我以为在s市会遇见你,早知道你在a市,我就不跑那么远了。”
随安然起初还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一顿,再回味时才恍然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刚想转身去看他,却被他牢牢地扣住腰,掌控在怀里。
&1dquo;别动。”他按住她。
&1dquo;你去s市是&he11ip;&he11ip;”
&1dquo;是。”他微微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1dquo;有一半的原因是想着遇见你。”
只是可惜,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和闻歌是熟识,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也仅限于几年前在梵音寺的一次相遇。
他原本以为,只要离她近一点,那总有一天是会遇见的。
意外相遇的概率虽然很低,但只要他认真一些,总有一天,是能够遇见她的。
可惜,她和他的空间距离相错,至于那梵音寺,她最后更是一次都再未踏足。
这么一想,便有着一种淡淡的遗憾。他吻着她,声音模糊:&1dquo;这次回去&he11ip;&he11ip;陪我去一趟&he11ip;&he11ip;梵音寺吧&he11ip;&he11ip;”
他均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脖颈上,屋内的暖气本就充足,两个人相拥多时,早已经彼此传递热度,这回她便觉得那一处格外滚烫,烫得她心尖都有些痒。
她微微闭上眼,感觉到他细腻的柔和,吞咽了一下,稳着声音应下:&1dquo;好,回去看看。”
她也想知道,那时候的梵音寺,如今是何模样了。
只是这些,此刻都比不上她内心的震动&he11ip;&he11ip;在她还小心翼翼喜欢他的时候,原来他早已把自己也放在了心上。
想着想着又有些遗憾两个人这些年错过的时间,可仔细一想又渐渐释怀。
如果提前几年遇见,也并非会修成正果啊。时间的历练多重要,它会让一个人的xing子被磨砺平整,那些一步步经历的,是每个人不可复制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