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佟小南摇头,“你刚才听到的仅仅是他欠揍的万分之一。”
“当着我的面就说我坏话是吧。”聂冰原勾住佟小南脖子,作势要勒,其实没使劲,就是把人在怀里一顿揉搓。
佟小南弯腰挣扎,许焰才看见对方耳后一小簇黄橘色耳羽,轻盈可爱,像别了一朵小花。
“帝企鹅?”凭借还没有遗忘的高中半兽课本知识,许焰终于辨认出了这一细微的半兽特征。
但他从没见过真的企鹅科,以前认识的同学朋友里至少还有北极熊科属一闪而过的身影,帝企鹅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摸一摸那几羽漂亮的黄橘色——他喜欢一切可爱的东西。
“啪!”
熊爪无情。
许焰手差点被拍断,震惊看向聂冰原。
顶着一双白色兽耳的聂同学,不太高兴皱眉:“别动手动脚。”
许焰不理解,非常不理解:“你刚才闹的时候把他全身都快摸遍了。”
“咱俩能一样吗。”聂冰原哼一声,不能说耀武扬威,只能说高傲尽显。
无助的火烈鸟又去看帝企鹅。
佟小南:“他有病。”
不然还能说什么,同样的事情第一次生时他误解了,第二次生时他重燃希望了,第一百次生时,就只剩下你又抽什么疯,他有病,或者我哥们儿单方面在精神上跟我歃血为盟以至于不允许任何第三者靠近。
许焰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半天,终于明白过来一点东西,跟佟小南指指聂冰原:“他刚才说你俩以前干架,所以你俩以前就认识?”
佟小南不情不愿点头:“高中同学。”直译,孽缘。
“难怪你们昨天晚上一起行动,而且看起来非常熟。”许焰恍然大悟。
“是熟透了,”聂冰原直接揽住佟小南肩膀,没人问他,主动声明,“三年兄弟,未来还有一辈子。”
看,就是这样。
但凡聂冰原对他有一点不单纯的心思,都不能勾肩搭背连搂带亲的那么自然。问心无愧与问心有愧的区别,没人比佟小南更清楚。
火烈鸟仔细观察帝企鹅:“小南,你脸上好像有杀气。”
佟小南:“别这么叫我。”
聂冰原:“别这么叫他。”
南北极异口同声,本就不富裕的默契都用在了奇怪地方。
许焰惹不起,躲得起:“行,那我该怎么叫?”
“随便你,”聂冰原说,“反正不能叫小南。”
许焰眉头紧锁:“我最讨厌替人想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