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长老有叛逆之心,他在谷中正忙着拉拢人。有些人已经被他拉拢过去了,这是二长老的密信。”月管家进来的时候,月满楼正拿着夜店送过来的曲谱认真欣赏。
月管家不敢大声,小心翼翼地将信呈了上去。
月满楼随手接过密信,直接打开扫了几眼。
月管家站在一边,小心地打量着他的神色。
月满楼看完信的脸色不算好,月管家心底顿时涌过不妙的感觉。
“府中可曾有人过来?”月满楼将密信收起,抬起头看着他问。
“只有老太爷身边的人过来问过公子何时回府去。”月管家低着头认真回答。
“以后那边再有人过来,就直接推掉,说我有事忙碌,没有空回去。”月满楼淡淡地吩咐,“宫里的人,除去太后身边的人,我也不想见到任何人。”
“是,公子。”月管家见他心情不好,立刻答应下来。
“下去吧。”月满楼又拿去曲谱看起来。
月管家不敢打扰他,连忙低着头下去了。
屋中,终于只剩下月满楼一个人,他嘴边温和的笑容终于淡去了。
“师父的担心果然来了,他们就如此迫不及待吗?”他长叹一声,“堇颜,你真不该和楚宣烨走得那么近!一山难容二虎,荣王府早就是皇上的心头之患了,现在连太后……”
屋内,渐渐传来了婉转悠扬的琴声,月管家站在院子里,听到屋内传出来的琴声,深深地叹息一声。
第二日,宫里来人,“太后的头痛又犯了,特意招月公子进宫去诊治。”
“稍等。”月满楼的性子虽然清冷,但太后对他来说,有恩情存在,当年他亲母早亡,父亲娶了媳妇,在月家那样大的家庭中,如果没有太后护着,也就不会有他月满楼的今天。
因此,凡是太后有所求,他都会尽力满足。
这些年来,太后的身体日渐衰弱。人的年纪一大,身体就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随着年纪的增大,太后也犯了上位者的通病,太医院里的太医,她谁也不信,只要感觉到身体不适,她第一个找的必然是月满楼。
换做是别人,或许月满楼早就不耐烦了,但求医者是太后,哪怕最后他进宫现太后身上只是最小的毛病,他也不会生气,下一次只要太后召见,他依旧会进宫去尽心照料。
因此,月满楼在太后的心目中,地位比月家其他的人都要高。
如此一来,无形之中,月满楼在月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就是他那位后母和后母所生的弟兄,在他的面前,也要低头三分看他的脸色行事。
月满楼吩咐药童取了药包随身带着,又仔细将银针收拾好。
这个过程略显长,过来报信的小太监却不敢有半点儿不满的神色。
“走吧。”月满楼收拾好东西以后,药童立刻主动上前将银针放在了药包之中。
小太监来时有宫里的马车,自然不会和他乘坐同一辆马车,他也不敢和月满楼坐在一辆马车上。
月满楼带着药童坐在了后面的马车上,微闭眼睛,似乎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药童见他心情不好,更是不敢乱开口。
马车不紧不慢地到了宫门,守门的禁军是认识月满楼的,小太监又亮出了慈宁宫的腰牌,所以检查也只是例行检查,然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月公子,你总算过来了,太后娘娘正痛得翻来覆去了,你赶紧进去给太后瞧瞧。”太后身边的嬷嬷,见月满楼进来,立刻慌忙上前迎接。
“我这就去进去。”月满楼淡淡地答应一声。
嬷嬷知道他的性子冷,不敢多言,领着他进了屋内。
“哎哟。”月满楼脚步还没有踏进屋内,就听到了太后痛苦的呻吟声,他脚下的步子不由得快了起来。
“月满楼见过太后娘娘。”该有的规矩,月满楼愿意在太后面前守。
“阿楼,你赶紧过来给哀家看看。今日也不知怎么呢,哀家这脑袋似乎炸了一般,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太后痛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臣遵旨。”月满楼坐在太后软塌前的小凳子上,伸出手指搭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太后继续哼哼,屋内的宫女们紧张得连喘气声都放轻了几分。
半晌,月满楼终于收回手。“取针。”
药童连忙将准备好的银针递给了他。
月满楼熟练地在太后头上扎了几针,然后又写了药单,“去熬药。”
药方是递给药童的,药童连忙接着。
“跟随我来。”太后身边的嬷嬷笑着对药童说。
药童点点头,然后跟着她出去了。
一炷香以后,药童和嬷嬷从太医院取来了草药,而月满楼也将银针从太后的脑袋上拔了下来。
“太后娘娘,头痛可缓解呢?”嬷嬷上前问。
“好多了。”太后长舒一口气说,“阿楼一出手,脑子就清醒了好几分。”
“月公子真不愧是神医,他一出手,简直是手到病除。”大宫女笑着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