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闻战开车就离开了,梦家人一起目送他离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梦妈妈拉着梦月栀的手,母女俩好好聊聊天。
“妈妈,怎么了?”
梦月栀看着表情突然严肃的母亲,有点纳闷。
“闺女,你和他交往,妈妈不反对,妈妈也能看出,他对你很好,但即便如此,你也要记住,你是女孩子,在这种事情上,吃亏的永远是女方。”
梦母拉着梦月栀在沙上坐下,轻轻拍着梦月栀的手背,语重心长道。
“哎呀妈呀,你在说啥玩意儿呢,没有的事儿,我们啥事儿没有。”
梦月栀搞怪道。
“呵呵!”
看着搞怪的女儿,梦母笑笑,又严肃着脸。
“女孩子,要自爱,尤其是你现在还在上大学,妈妈不希望你在大学里有个什么意外,否则,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妈妈,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都不敢忘记。”
梦月栀看着梦母,认真回答。
“妈妈没文化,但你姥爷和三舅舅都是老师,家里的兄弟姐妹也多,那个时候,你姥姥去世的早,所以呢,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你姥爷该教的规矩,一样不拉,都教了的。”
说到姥爷,梦母的心情瞬间低落下去,想起姥爷的死因和惨状,梦月栀不由的陷入回忆。
那是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又一次陪哥哥去拿药,因为要赶车,所以,姥爷就早早的等在了路边。
天亮的时候,哥哥去约定的地方没找到姥爷,却被远处围观的人群吸引,哥哥好奇的上前围观。
扒拉开人群挤进去,哥哥一眼就认出来躺在地上的人,正是自己的姥爷。
哥哥惊呆了,一下子扑到姥爷身上,手颤抖着搭在姥爷身上,轻轻摇晃着,眼里的泪水,却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周围不知是谁报的警,当警察驱散人群,看到地上的一老一少,眉头紧蹙,走上前,抬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眼睛通红的哥哥抬眼看着警察,一句话不说。
从周围的人群中了解到,眼前的男子,和地上明显已经死去的人是祖孙关系,轻轻开口问明缘由。
哥哥很愤怒,可他又无能为力,看着浑身狼藉,毫无声息的姥爷,他愤怒,可又能怎样呢,肇事司机跑了,周围又没有监控,连为姥爷找到凶手的机会都很渺茫。
那一年,她八岁,还不知道死人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很多人围着棺材里的姥爷观看,母亲红着眼眶拉着自己,不让上前,她不懂为什么。
母亲说,“你姥爷死的惨,会吓到你的。”
后来才知道,姥爷被拖行了二里地,直到衣服破烂,才从勾住他衣服的大巴车上脱离下来,肋骨骨折外翻,刺破了皮肤,面上都是大面积擦伤,时至今日,都没有找到罪魁祸。
年幼的梦月栀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那个疼爱自己,每次过来都会给自己带来好的姥爷再也不会回来了,越想越难过,越想就哭的越厉害,眼睛都哭肿了。
这件事,也成了压在梦母和舅舅们心中的一块石头,但那又怎样,督促警局早日找到凶手,可当时的条件很差,又没有目击证人,从现场勘察的结果就是:
客运汽车和被拖拽的痕迹,其他一概不知。
到最后,竟成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