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半晌:“有什么事你说吧。”
“我们能不能见个面?”
“我把那件事告诉你,不是想你负什么责任,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
“你在哪里?”他执着地问道。
江穗月扶额,按了按疼的太阳穴,报了酒店的地址:“你到这里等我吧。”
“好。”
方绮敏见她面色苍白,有些担忧:“你这感冒没好还跑出去吹风。”
“死不了。”她扒了两口饭:“何晋深一会来找我。”
“好好说,别激动。”
江穗月闻言,笑出了声:“不至于……”
“你……”方绮敏迟疑了会:“你对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啊?”
拿着筷子的手微顿,半晌,她才道:“荣达的命运掌握在他手里。”
“就……只有公事吗?没有一点私人感情?”
她抽了张纸巾,按了按嘴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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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晋深在酒店一楼的西餐厅等她,怕她看不到,他选了门口的位置。
门再次被打开,他抬头,看到她走了进来。
江穗月将脖子上的围巾取下,又脱了外套,有服务员上前,接过她的衣物。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她道。
“你那时候……去我家找过我。”他说。
“嗯。”
“那之后,你还找过我吗?”他的眼睛由始至终都停留在她脸上。
“没有。”她淡淡道。
他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你那时候……”
她喝了口热水,才缓缓道:“那时候的医疗水平虽然没有现在达,但医院管的没有现在严,我自己签名进的手术室。”
她每说一个字,就像一把刀,往他心上割。
何晋深嘴唇动了动,他眼眶一热:“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她笑笑:“每次都戴套,怎么能想到就有了呢?我问过医生,她说避孕套的避孕效果其实就7o%……”
看到她的笑容,何晋深感觉浑身肌肉都在疼:“我有什么……可以补偿你?”
“补偿?”她问得很认真。
知道她又误解了他的意思,他苦笑:“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你不用把我当成受害者。”她侧过头看窗外:“这种事……怎么说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犯的错承担后果。”
犯的错……何晋深忽然泄了气:“那你的病,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