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里那只灰扑扑的猫咪已经变了模样，毛干净，露出原本纯白的毛色。
楼前两天趁着中午天气热太阳好，给它洗了个澡。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原先那只瘦条的猫肚子就鼓起来一些。
它近几日跟楼亲近了点，也肯从床底下出来了。一开始还不让楼摸，楼用几条小鱼干贿赂，才成功把它骗到了怀里。被抱了一次之后，就不再反抗了。
白猫窝在自己的猫窝里，见楼回来抬了抬头。
“吃饭了，臭猫。”楼敲了敲它的猫碗。
它这才肯动了，立即走过去，在楼裤腿上殷勤地蹭了蹭，喵喵叫了两声。
【不打算给它起个名字吗？】o17问。
这十来天，楼一直都用“臭猫”、“笨猫”这样的称呼叫它。
o17担心这只猫咪会以为自己的名字就是“臭猫”，日后取了别的名字，就很难改了。
楼想了想，觉得也是。
他思考了不到两秒，给了个名字：【叫财？】
o17：【好啊。】
【不好，太土了。】
o17：【……不是你取的吗？】
【我随便说的，你怎么什么都可以？】
【……】
楼道：【你懂得多，你来起。】
【我？】
【嗯。】
o17沉默了一会儿。
【那，叫长生？】
【长生？】楼乐了，【也没比我的好到哪儿去。】
o17也后知后觉有点土，笑道：【还是你来想吧。】
【不了。】楼垂眼，看着挨着自己小腿的白团子，【听你的，就叫长生。】
楼长生。
o17的心情忽然有一点微妙。他家宿主可真好说话……怎么就听自己的了？
*
楼的生日在年后，春节刚过不久。
这天楼还出门去给他的学生上了一整天的课，回家后就闻见淡淡的甜香。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先望向桌面，果不其然看见上头放着的一个白色盒子，很大一个，上头系着丝带绑成的蝴蝶结。
长生不知什么时候跳上桌的，近日来肚子都圆溜不少，爪子不停地在盒身上抓挠。可惜它力量有限，顶多只在上头留下几道抓痕。
盒身是不透明的，楼没看见里面装着的东西。【这什么？】
o17没回话。
楼倏地记起什么，打开手机看了眼日期，抿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