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五千点。】这两年花了一万五的积分点。
楼：【……就这么些？】
o17被他难以置信的语气刺痛了，【很、很少吗？】
【……少。】楼想着，o17经历过九十多个世界，平日里从服务点换东西也是眼睛都不眨。他以为o17是个有着百万积分的小富翁。
o17有点不高兴。
在中转中心遇见的大部分系统都会羡慕自己攒了好多积分呢。在楼口中，怎么就不值一提了？
楼道：【积分能转让吗？】
【什么？】
【转让。】楼语气平淡，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我没有想要的东西，我的积分都给你。】
o17呆住了。
【这怎么可以？总部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不能申请吗？】
o17提醒他：【宿主，积分是很珍贵的东西。】
楼笑了，【你往家里换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积分珍贵？】
【……不一样的。我还会有下一位宿主，我还有很多获取积分的机会。】
楼唇边的笑意微敛。
下一位宿主……
【o17。你对你的每一个宿主，都这么好吗？】
o17没能理解他问题的含义，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是我的职责，与“好”无关的。】
职责……
楼垂着眼，“嗯”了一声。
o17明显感觉到楼的情绪低落下来，语气不自觉变得小心了：【宿主，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
【可你好像不太开心。】
楼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说：【o17，我想把积分送给你。】
【我有手有脚，还有一个好学历，要什么东西都能自己去争。】
【……】
楼看着在风扇前舒服得眯眼的长生，忽然想到自己去年做过的蠢事，揣着o17帮他讨回来的课时费，去转了北阳最繁华的商场，却买不到能够送给他的礼物。
他唯一能够送给o17的，只有这虚拟的谢意值积分。
他不会是o17的最后一位宿主，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楼背着窗户，长睫下的瞳孔也是暗的。
良久过去，o17轻声开口：【我会去问问零捌，有关积分转让的问题。】
楼抬起眼，眼神里多了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