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娘好像生我气了。”望着老侯夫人离去的背影,尉迟琦说道。
穆子骞皱了皱眉头,认真回道:“错本来就不在你,娘若是执意为难你,我去跟娘说。”
“我感觉娘就是因为你维护我,才生我气的。”尉迟琦看的分明,她要是再找穆子骞为她出头,无异于火上浇油。
穆子骞的神色有些怪异,不解问道:“你是我娘子,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听着穆子骞的问话,尉迟琦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嗯,我得靠夫君护着。”
哪怕整个穆侯府都不喜她,但穆子骞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只要确定了这一点,于尉迟琦而言,就足够了。
老侯夫人这一日回到自己的院子,就开始考虑,要不要转而给尉迟琦立规矩。
虽然有些晚了,但立肯定比没有立好。老侯夫人并不想尉迟琦日后越发的嚣张,更甚至目中无人,连她这个婆婆都不放在眼里。
然而不等老侯夫人付诸行动,尉迟琦就被皇后娘娘召进宫里了。
“姑母。”好一段时日没有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尉迟琦脚步轻盈,语气愉快,“琦儿好想您。”
“你这丫头,在外面玩得那么起劲,还有心思想本宫?”皇后娘娘是尉迟琦的亲姑母,对尉迟琦这个唯一的侄女尤为疼爱,“听说你最近在外面惹事了?”
“姑母,真不是我,我简直是太冤枉了。”没想到她的坏名声都传到宫里来了,尉迟琦干脆利落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如实说给了皇后娘娘听。
“合着你这是背黑锅了?”皇后娘娘没有怀疑尉迟琦跟她撒谎,没这个必要。
“可不是。姑母你听我说……”比起穆侯府那些不听她解释的人,皇后娘娘的反应简直不要太好,尉迟琦登时就巴拉巴拉开始诉苦。
同一日,穆侯府在朝堂上被御史参了一本。
被参的理由很简单,穆侯爷纵容小儿媳尉迟琦草菅人命!
还不等穆侯爷出声反驳,同在朝中的穆子骞就站了出来:“启禀圣上,末将娘子冤枉。”
当今圣上对穆子骞的印象是很好的。而尉迟琦这个他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姑娘,在圣上这里也颇有几分情意。
想当然的,圣上是偏向穆子骞的:“穆爱卿,你说。”
孙御史立马就不答应了:“圣上明鉴,礼部尚书府的二小姐在皇城是出了名的温顺良善,却因为一桩亲事差点就丢了一条性命,侥幸被家人救下,何其可怜!何其无辜!”
“到底是谁可怜?谁无辜?我娘子从头到尾什么事情也没做,就被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人一盆脏水一盆脏水的泼过来。外面大街小巷那么多的难听话语,都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平民百姓闲着没事就守在礼部尚书府外,等着看礼部尚书府的二小姐自缢又被家人救下?”穆子骞是武将,向来不擅长口舌之辩。
但是此时此刻,他无师自通,忽然就会了。
孙御史是个牙尖嘴利的,一向在朝堂上汁源由扣抠群,以污儿耳期无儿把以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无往不利,不知道参倒了多少官员。不成想今日,竟然被穆子骞给问住了。
明眼人都知道,外面之所以能传的沸沸扬扬,肯定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但孙御史没觉得哪里不对。
即便是礼部尚书府所为,那又怎样?人家姑娘受了委屈,差点丢了性命,还不能为自己出出气?
只不过,这个理由在情理之中,真要摊开讲却有些不好听,直接就彰显出礼部尚书府不太光明的手段。
不等孙御史考虑好要不要为礼部尚书维护名声,礼部尚书自己站了出来。
“我礼部尚书府虽然不是菜市场,随便发生点事情就闹得人尽皆知。可府里上下那么多人,难免有长舌之人。本官固然有管家不严之过,却也不容许穆将军为虎作伥,助纣为孽。家中小女才刚被就回来,至今没能萌发生志,日夜垂泪。穆将军明知道真相,不说问责令夫人,竟然颠倒是非黑白,意图推卸责任,直让本官心寒,更为我辈之人不齿!”不得不说,礼部尚书也不是吃素的。一早就打好了腹稿,此刻杀伤力十足。
“礼部尚书无需急着给我娘子定罪。我只问,将军府可已经跟礼部尚书府交换庚帖,定下两家亲事?亦或者两家曾经定下口头之约,商议结为儿女亲家!”迎上礼部尚书的发难,穆子骞面色不变,堂堂正正。
“没有!未曾!”根本不需要礼部尚书开口,等候多时的风将军急忙嗓音响亮的喊出声来。
同为武将,风将军只恨自己嘴笨拙舌,不如穆子骞厉害。否则,他就能抢着站出来为自己的外甥女澄清正名了。
“那敢问礼部尚书可有证据,力证我娘子在这期间做过哪怕一个足以影响你们两家结亲的举动?”穆子骞继续问道。
“就在将军府跟武家定亲亲事之前,尉迟娘子去过将军府。”礼部尚书也不是什么都没查过的,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真当他手里一丁点的证据也没有?明明就是尉迟琦恶意破坏,这些人休想抵赖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