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得去找一趟宋银龄。
就在他走回自己家楼下时,忽然瞥见不远处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驶来,他没戴眼镜,半眯双眸定睛看了一会,这不是骆盼之的车吗?
直到车停在自己身旁,迈巴赫车窗缓缓降下。
映入眼帘驾驶座上,是带着墨镜、身穿宝蓝色休闲西服的骆盼之。不同寻常的银灰色,今天是显得格外休闲慵懒的宝蓝色。
骆盼之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摘下墨镜,而后将手肘撑在车窗上,抬眸勾唇看着刚运动完白里透红的顾峪昔,又看了眼他被汗浸湿的白T恤:
“顾律师,早啊。”
“你怎么在这?”顾峪昔有些意外骆盼之会来他这里,更意外的是还正好遇上了。
目光落在骆盼之这身休闲西服,喉结滚动。
还穿得那么好看。
“你的车不是在集团吗,我来送你上班,就不用去打车了。”骆盼之把车停到一旁,打开车门下车锁好车,然后走到顾峪昔旁边:“昨晚半夜有饿醒吗?我给你煮了粥。”
视线不由得落在顾峪昔出了汗的脖颈。
白皙细长的脖颈,流着汗,透出很健康的绯红,靠近时还有刚运动完的热气,真是个自律的男人。
“没有醒,不饿。”顾峪昔话音刚落,就感觉颈侧被手背抹了抹,脚步一顿。
“你出了好多汗,好健康。”
顾峪昔侧过眸,对上含笑的骆盼之,本来就穿得好看,笑起来就更是晃眼了,所以大清早的,就准备开始对他花枝招展了吗?
昨晚用围裙诱惑他给他虚晃了几招,趁他睡着就离开,他记仇的。
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楼栋。
骆盼之笑着跟上。
顾峪昔回到自己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刚才在公园里碰见的青年迎面走来,他有些诧异:“你也住这一层?”
骆盼之看了顾峪昔一眼,又看向青年,半眯双眸,眸中尽是警告,仿佛在说‘你怎么可以认识我老婆,是你主动的还是他主动的,准备收拾收拾走人吧’。
青年被自家boss这一眼看得后背凉,他爱岗敬业的真没做什么啊,但今天早上貌似是他主动先打招呼的。
哦豁。
青年立刻背过身指纹解锁迅开门,生怕身后的洪水猛兽吞了他:“对啊对啊,我就住这一层,好巧。”
说完进屋‘嘭’了声关门。
全程不过三秒钟。
顾峪昔:“……”
骆盼之见顾峪昔还盯着保镖看个不停,心里顿时吃味不爽,伸手把他的脸别回来:“盯着人家做什么,他长得好看吗?”
看来不能找个五官端正的保镖,得要歪瓜裂枣才好。
顾峪昔被骆盼之的举动弄得迷惑,看了他一眼,须臾后指纹解锁开门,走进玄关:“这个人我在医院看到过,当时帮我挡在了我跟莫文斌中间,所以我对他有印象。”
也很感谢。
“我吃醋了。”
顾峪昔正弯下腰拿拖鞋下来换,就看到骆盼之快他一步拿过他的拖鞋放在跟前,然后蹲在他跟前双手抱臂放在膝盖上,仰头望着他,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眼巴巴看着他要他哄,他脱鞋的动作一顿。
“……什么?”
“我说,我吃醋了,我不喜欢你盯着其他男人看。”骆盼之盯着顾峪昔弯下腰时宽大的T恤领口,脖颈流下的汗没入衣襟:“所以你什么时候跟你‘男朋友’分手。”
顾峪昔看了他两秒,最后没忍住笑出声:“小骆总,一大早的,你又什么疯。”低头笑着,转过身弯下腰准备脱鞋。
“疯?”骆盼之缓缓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顾峪昔弯腰时被汗浸湿体恤勾勒出的腰身,以及腰线蔓延至下的弧度,他朝人靠近:“你是没见过我疯,我说的夺人所爱不当个人,可不是开玩笑的。”
顾峪昔还没来得及脱鞋,就感觉到腰身被大手握住,稍稍用力的程度像是骆盼之传递过来的醋意,这不由来的醋味让他觉得有些想笑,这么容易就吃醋了吗?
他侧过头,对上骆盼之注视着自己的深邃目光,随即转过身,靠近骆盼之:“我很好奇,你的夺人所爱不当个人,是怎么样的。”
心里很清楚,骆盼之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是这样的。但是这人总是这么挂在嘴边,就让人很好奇,能让骆盼之失去理智判断失控,究竟得是什么样的程度才会击溃此刻游刃有余的撩拨。
是他再靠近一点吗?
或者是直接了断的诱惑。
刚运动完的顾峪昔浑身上下散着热气,身上的白色体恤露出的胳膊皮肤冷白,沾着薄薄的汗意,而被汗浸湿的白色T恤更是勾勒出胸膛腰腹漂亮紧致的线条,就连丝上的汗都滴落得格外性感。
怎么说这都是一个a1pha,散的荷尔蒙总归是比omega要强烈。
“是这样吗?”顾峪昔靠近骆盼之,他用白色运动鞋踩上昂贵的皮鞋,目光撞入炙热的目光当中:“是需要我惹怒你吗?”
玄关处,西装革履与运动服相互对峙着,暗流涌动。
属于他们之间隔着的那层若即若离的暧昧,好像在昨天就被彻底捅破。
剩下的是,不过是谁先承认。
骆盼之感受皮鞋上被运动鞋踩到的重量,他不以为然,让他有感觉是顾峪昔不再躲避的眼神,看来他昨天的诱惑还是有点用的,他倒要看看这男人什么时候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