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没有能力,欺负过我的人‘死就死了’,不了了之,可如今我有能力了,我能为对我有养育之恩的银河集团做事,能为我自己讨回公平,这场官司我一定会赢。”
“因为我有底气。”
清越虚弱的嗓音在病房里掷地有声回荡着,重重地扣在了骆盼之的心头上。
骆盼之愣怔了一下,对上顾峪昔看过来的眼神,这双浅琥珀色的眸子里的含笑笃定,顷刻间,他感觉自己吊到嗓子眼的所有忐忑和害怕都烟消云散。
害怕顾峪昔不想打这个案子,害怕顾峪昔被带走,害怕顾峪昔要离开他,可是顾峪昔却说:
——因为我有底气。
这是他之前对顾峪昔说过的:
——怕什么,你的底气是我。
骆盼之脸上的紧张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顾峪昔在大爸面前护着的高兴,雀跃染上眉间,略有些腼腆垂下眸:“大爸,我会保护好顾律师的,您就放心吧。”
而后又朝着顾峪昔挑了挑眉。
顾峪昔将骆盼之的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微陷。
骆清野:“……”这两人真没有在谈恋爱?
当年他跟爱人楚熠桥好像都没有这么腻歪。
在知道顾峪昔的决定后骆清野也没有阻拦,本来他这次来也是询问顾峪昔的意见,要留下他自然也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是顾峪昔自己的选择。
只是爱人叮嘱的他得要完成而已。
以及两个a1pha相爱的危害教育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掐死在摇篮中,现在他也没想再说了,毕竟孩子他爸该说的都说了,这是孩子们自己的选择,再艰难再痛也是他们自己选的。
“峪昔,我听苏医生说你的性导剂中和开始失效了是吗?如果是这样那你要注意,信息素浓度升高记得找骆盼之。”骆清野站起身,他走到骆盼之身旁,又拍了拍儿子的臂膀:“峪昔体质特殊,假性情和易感期哪一样都能消耗你的体力,更不要说两样可能都会一起来,你这么虚,记得多锻炼。”
骆盼之:“?!”他虚?他哪里虚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跟你爸暂时都会在这里处理这件事情,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可以说,不用自己硬抗。”骆清野走之前又看了眼顾峪昔:“你也是,不用硬抗,有银河集团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警察那边我们已经交代好了,等你身体好些再来录口供,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病房。
骆盼之把脑袋探出门,看了眼他大爸离开的背影,见走远了立刻把病房门反锁,而后转过身快步走回病床,气势汹汹。
顾峪昔:“?”
“要上洗手间吗?”骆盼之站在病床边垂眸看着顾峪昔。
顾峪昔摇了摇头。
“你肯定急了,我抱你去吧。”骆盼之作势要将顾峪昔打横抱起。
“等等,我真的不急。”顾峪昔一把摁住骆盼之的手。
骆盼之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将手穿过顾峪昔的膝盖把人打横抱起。
顾峪昔条件反射的搂上他的脖子。
然而也就是床到洗手间的距离,大概也就是二十步的距离,顾峪昔见骆盼之脖颈处青筋紧绷着,还要强忍着‘很好我没事我很强壮’,想到刚才骆总说的话,这是刺激了小骆总自尊心了吧?
最后骆盼之快步把顾峪昔放到了洗手台上,稍稍有那么点用力把人放下了,双手撑在他腿侧,双臂还处于紧绷状态,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他深呼吸着,表情十分凝重。
“小骆总,你那么大力把我放下,会疼的。”顾峪昔感觉到被放下的瞬间,臀部的疼,他无奈看着骆盼之。
骆盼之听到顾峪昔这么说紧蹙着眉头,表情有些委屈:“我是不小心的。”
顾峪昔被他这个语气弄得哭笑不得:“所以我不想上厕所你把我抱过来做什么呢?”
“我可以抱得动你,我不虚。”骆盼之凝视着他,撑在顾峪昔两侧的手臂稍稍用力,衬衫下勾勒出的肌理感绷起荷尔蒙气息:“我大爸说的不对。”
顾峪昔对上骆盼之的眼神,这眉眼耷拉眸底透出不服和委屈,就像是一只在外边打架输了的大狗狗在向他委屈撒娇,顿时间像是击中了他心头好。
“嗯,不对。”他手痒揉上骆盼之的脑袋,笑着哄道:“我是a1pha,你能抱得动我不虚的。”
毕竟是个成年a1pha,加上平时也有健身,他也不轻的。
骆盼之想到刚才抱着顾峪昔确实是有些吃力,包括上次在集团顾峪昔晕倒的那一次,他也是差点没抱住,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应该偷懒没去练拳。
要是顾峪昔真的易感期和假性情一起来,他没撑住先虚那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我要趁你养病的时候好好健身,增肌。”骆盼之被顾峪昔揉得舒服,他往前贴了贴,手下意识护着顾峪昔的后腰免得撞到后面的墙:“以备不时之需。”
“不用担心。”顾峪昔稍稍往前。
骆盼之听着顾峪昔话音刚落,修长的腿便盘上他的腰,撑在顾峪昔身侧的双臂猝然收紧,他盯着顾峪昔,凝视着这男人眸底看似深情的笑意。
“累了我们就一起休息,休息好了,就继续。”顾峪昔鼻尖抵上骆盼之的鼻尖,微乎其微的蹭了蹭,轻声笑道:“不要紧的。”
含笑微哑的嗓音回荡在耳旁,是带着蛊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