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得到呢?原本穷酸的连白米饭都吃不上的人,如今住着这样的房子……”
宋靖柔说着,还特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哪怕是宋家,也怕是只能抵的伤这锦园的一半的风光,还有丫鬟整天伺候着你。”
宋清晚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说话,以为是外婆的事情她已经发现了,心下一紧。
宋靖柔说着又将盘子里的葡萄剥了一个下来,这一次却只是拿着手中观赏,她吊在眼前阴阳怪气道,“这葡萄,寻常人家怕是见都见不到,你却像是吃家常便饭一般,这样的好日子……”
“你今天来干什么?”
宋清晚冷漠的打断了她的话。
“也没什么,我只是帮你回忆一下你的过去,免得你忘了初心,你在这里享福的时候,你的外婆可还是在受着苦难呢。”
看宋靖柔的样子,似乎是还不知道沈知烟的人已经转移了外婆的事情。
她的紧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但是戏却是该演下去的。
所以她还是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言辞也狠辣,“如果我外婆少了一根头发丝,那我也不会放过你,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们两条命,而你和爸也是两条命,谁都不亏。”
宋靖柔将手上的葡萄丢回了果盘里,啧了一声。
“你看,这做了总长夫人就是不一样,连说话都这么狠,还不就是有人撑腰了吗?”
“宋靖柔,你来如果是说这些话,那我请你现在离开。”
“你别着急呀,你以为我想来?”
“景墨让我来看看你,和你说说话。”
话至此处,宋靖柔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一般的盯着她,像是要刺穿她的身体。
“上次我说过了,如果你敢和我抢陆景墨,那咱们大家就都同归于尽。”
她的语速突然放慢,阴森的目光让人觉得头皮发麻,“你妈不守规矩,难道你也要步她的后尘,身为大嫂去招惹自己丈夫的弟弟,这要是传了出去,陆承颐不会放过景墨不说,整个南平的唾沫都能把你们淹死……”
宋清晚紧紧蹙着眉头,没再说话。
“好了,我言尽于此,这些话我不会再来提醒你,也希望你想好,你身上背负着的,是陆景墨的命和他的声誉,如果你想毁了他,那么就尽管去招惹他吧。”
这些话一字一针的扎进她的心里头去,宋靖柔的话不好听,但却是血淋淋的事实。
从她代替宋靖语的那天开始,就等于亲手斩断了和陆景墨的一切。
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不是她所能参与的。
同时,陆承颐的那些话还回荡在她的耳畔。
宋清晚的表情变化被宋靖柔收进眼底,她满意的笑了笑,站起身来作势离开。
“哦,对了。”宋靖柔想起什么,又站住了步子,微微回身弯唇瞧着她,“过几天,陆家会为了景墨办一个晚会,各家都会携着千金前去。”
“到时候我也会去,希望大姐能用总长夫人的身份在陆老爷子多说几句,撮合撮合我和景墨,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出来。”
“以后,不要和景墨见面了!”
最后一句话,裹着无限的威胁之意。
宋清晚不动声色的目送她离开,神情凝重久久都未恢复平常。
直到晚香斟了新茶过来。
“夫人,为什么我感觉每次小姐过来,你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晚香将自己的疑问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