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左嘉良掐灭手中的烟,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见她小脸圆润,这才放心下来,瞧着她的肚子狠狠叹口气,“你这肚子,怎么这么大。”
她心一跳,随后放松下来,眉眼带笑:“不然舅舅说的事情我怎么敢答应?”
闻言,左嘉良面上闪过一抹惊喜,激动的脸上微微痉挛,“你、你是说这、这是。。。。。。”
宋清晚点点头,“胡军医说肚子里是双胞,只是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没事,没事,男孩女孩都好。”左嘉良激动的眼眶微红,随后想到什么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没有告诉陆承颐?”
她嗯了一声,随后说:“不想让他担心,总归这孩子是能平安剩下来的,权当是给他一个惊喜了。”
“可你想过没有,若是你出了以什么意外,这可就是让直接让陆承颐去死。”
她讪讪地笑了笑,“所以才想让两个孩子陪陪他,也算是给他留一个念想。”
她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不会认为别人会为了她做什么,而陆承颐会更加理智,他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即便明白这些事情,也不敢去赌,万一呢?
万一陆承颐想要和她一起去了,万一陆承颐颓靡懒散,有孩子在也好让他有所牵绊,做任何事情都会考虑一番,自己为了孩子应该怎么做。
宋清晚垂眸,摸摸自己的肚子,只希望事情会像她想的那样进行,并不会有任何的突发情况。
左嘉良没有继续和她说这件事情,拉开车子后座,眼神示意她上车,“走吧,我送你回去。”
扶着他的手,宋清晚坐上后座,累的有些微喘,“舅舅,你们昨日说了什么?”
左嘉良示意司机开车,瞥了眼她的肚子拧起眉,“虽然很高兴你有孩子,可是看着也碍眼。”
要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怎么会将宋清晚留在陆承颐身边?
听见她的问话,左嘉良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刻意地转开了话题,“南平不太平安,如果可以的话,和陆承颐商量一下,将你送出去,短时间内不要回来了。”
“舅舅的意思是要打起来了吗?”她面上的笑容微敛,隐隐有些担心,“所以段将军才会到这里来,你们是不是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这次的宴不过是想探探陆承颐的口风?”
“不然,你有没有喜欢的地方?我派人将你送过去吧?”他自顾自地说话,“不用担心陆承颐,死不掉的,等到以后形势稳定,我再派人把你们接回来。”
宋清晚摇头,“多谢舅舅关心,我哪里也不想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和陆承颐在一起的。”
“。。。。。。”左嘉良一窒,挠挠头有些恼怒地说,“那小子除了长得好,有什么好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人给你找很多,再说你以前不是喜欢陆家二小子吗?不行的话我就将你们一起送走,让你们远走高飞。”
“舅舅!”她恼怒地叫了一声,“别胡说八道,我是陆景墨的嫂子,我们以后不会再有关系。”这话要是让陆承颐听见,还不知道他会在怎么想。
“行行行,我不说了。”左嘉良闭上嘴没有再说下去。
路上,宋清晚转头看着路边的风景,许许多多的人穿着西装和旗袍悠闲地走在路上,偶尔还有车行过,一副生活愉快悠闲的模样。
将宋清晚送到总长府,左嘉良站在门口冲她摆摆手,“快回去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宋清晚站在门口,歪歪头有些疑惑:“舅舅不进来吗?”
“下次吧,快点回去休息吧。”左嘉良目送她进了总长府,这才坐上了车,面无表情地总长府的匾额,手下从兜里掏出烟卷,掐在两指之间点燃。
坐在司机位心腹转回头看了他一眼,问:“将军,我们要回去吗?”
“回去吧。”他长叹口气,扔掉手中已经烧了一半的烟卷,淡漠地收回目光。
回到驿站,里面跑出来一个小兵,手里拿着一封信,“将军,总长那边来信了,让务必要交给您。”
左嘉良拧眉,很是烦躁地说:“他娘的,整天弄这么破多事干什么!”说着,一把拽过他手上的信封,边走边拆。
等走到里面,手上的信封已经被拆完,看见信纸上的内容,脸色忽然一变,来不及多想,转头匆匆离开。
心腹想要跟着他离开,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眼遗落在桌上的信纸,看见纸上赫然写着:若是无望,25日出兵。
25日,今日便已经是23日了。
从南平将信件寄回去,显然已经完了,若是还不阻止的话,上面出兵,那么南平就。。。。。。
与此同时,在城北住下的段铮也收到了上面寄来的信件,神色复杂地看着信件上的内容,长叹口气。
显然他们已经没有任何耐心了,只想着快点拿下南平。
他抬手扶着脑袋,有些叹息。
若说陆承颐不同意还好,可昨日三人聊天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陆承颐的松动,显然是不久之后就会同意他们的提议,只是上面如此贸然的出兵,对于南平百姓来说也是一种磨难。
可惜了,陆承颐还真的是个好苗子,以后要是能一起共事的话,他们说不定能成为忘年交,不过目前来看,怕是没有机会了。
段铮伸手将手中的信笺烧成灰烬,出声唤了其他人,“来人,备车,去驿站。”
然而他刚走出门就看见匆匆而来的左嘉良,对方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怒容,想到他也是因同一消息来的,便让属下取消了出门的计划,顺便送两杯茶到书房来。
而后站在门口等着他。
不一会儿,左嘉良已经到了他面前,指着他正要说话被他一句话堵回去,“左兄,别着急,我们先进去,有什么话慢慢说。”
“你。。。。。。”
“事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正打算去与你商量,你就来了。”段铮拧着眉说,拉着他进了书房,“这件事怕是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所以上面还没有等到我们的消息就已经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