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里,能找到妹妹的希望已经很渺茫,但却必须尝试。
然而事实是,他走遍了两兄妹的故乡泉城,又在仓州转了一大圈,最后顺着当年那节火车寻找,足足二十多天,却依旧杳无音信。
不过有喜有忧,回少管所的时候也有个好消息。
李天远要出狱了。
通过一年多的相处,秦风也将李天远看做了自己的好兄弟。
临出去前,李天远叫了秦风,还有一个叫做谢轩的小胖子,三人一起庆祝。
谢轩是石市人,据说家境不错。
很擅长察言观色,对人又真心,很快就跟李天远打成一片。
也进入了他与秦风的小团队里。
胡保国特批了两瓶白酒,三人在所里喝的酩酊大醉。
。。。。。。
一晃眼又到了一年年关,北方下起了大雪。
身体一向健康的载昰病倒了。
老人不愿意去医院看病,住进了胡保国家里,又自己开了方子,让胡保国抓了二十多副中药。
“师父,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秦风将熬好的药递给载昰,他一口便喝了下去。
“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载昰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谁能不死啊,你放心吧,八十三九十四,师父还有一年好活呢!熬过这个冬天,问题不大!”
“师父!”
望着老人印堂上的晦暗气息,秦风眼睛突然红了,强忍着才没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出来。
授艺三年多,载昰亦师亦父。
对秦风的关心,早就走进这个从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的少年心底。
他跟着老人学了这么久的风水相术,一眼就看出,老人额头上的晦暗气息,正是弥留之际的前兆!
“孩子,你哭什么?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载昰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块羊脂白玉雕琢成的盘龙玉佩。
“这是传承信物,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主门门主,统领所有外八门弟子!”
学艺的时候载昰就讲过,他们这一脉乃是外八门的主门,精通所有外八门技艺。
时机适当,也可尝试整合所有外八门门人。
但这大业连载昰都没有完成,更何况秦风。
“谨遵师父教诲。”
秦风双眼含泪,郑重的接过玉佩。
“痴儿,痴儿。。。。。。想不到我载昰临终前能得此佳徒,死而无憾了。”
“师父,你别这样说。。。。。。师,师父!师父!”
载昰满脸的皱纹忽然舒展开来,眉间那块死灰气息骤然爆。
秦风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盘龙玉佩竟没握住,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碎裂成无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