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柔以为只陈文辉他爹来等她们答复,不想男男女女来了一帮人。
为的是一纤细单薄,弱柳扶风般的妇人,眼圈通红一看见何以柔就扑了过来好不可怜的哭了起来,一同哭的还有假少金林兰兰。
“我苦命的女儿,是妈不好,让你吃苦了……”
何以柔觉得她过的挺好的,但她不敢推开口这人,怕这人倒地不起。
只能求救的看向身边的顾文俞,把她解救出去。
“梁女士,虽然很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十六年的疏忽不是哭就能解决的。”
“何况您自己的私心,我们也不敢苟同,望你好自珍重。”
顾文俞觉得这件事中林母的责任最大,十六年前,自我感动的来南省找出任务的林父,然后早产把女儿生在了卫生院,给了何老大夫妻有了可乘之机。
然后之后的十六年里明明现了异样,是的,做为母亲她怀疑过,可她却为了那点隐蔽的私心视若无睹。
甚至现在还不忘把林兰兰一起带来添堵。
顾文俞没有动她,而是揽过何以柔的腰身,将人抽离了出来。
“妈……”
就这样林母差点跌倒,林栋一把将人扶住。
随后对着顾文俞就是愤怒的指责。
“你怎么这样,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放开我妹妹。”
对上这人,顾文俞就没那么含蓄绅士了,他直接拿出霸总凉薄无情的态度,反问道:“林先生的妹妹不是就在你身边吗?当妹妹哄,当祖宗供着都没人反对。”
“而且这里是我家,不欢迎你。”
这话不仅林栋无言以对,连一直站着没动的陈文辉父子俩也不敢多说什么,毒舌又能打,林家一家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门在后面慢走不送。”
眼看就要被扫地出门了,老政委也不得不站出。
“顾家小子,别这样,林妈妈不远千里赶来,坐一下聊聊总可以吧。”
“小姑娘有什么不满委屈也通通说出来,能弥补的弥补,能补偿的补偿,是吧。”
陈政委觉得打仗诱敌深入都没这么难过。
何以柔觉得霸总的言很具代表性,很好的表达了她本人的想法。
于是对着哭哭啼啼的林母和为人不错的陈父说道:“阿俞说的不错,我也没什么委屈,这样就很好。”
“你们也不用再来了,就当一场误会,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陈政委觉得有一种苦是你糖衣炮弹摆好了,敌人却岿然不动。
他无法也仁至义尽了,随老战友头疼吧。
可林母不干了,想去扒拉何以柔,可又怕他身边的黑脸后生。
刚刚他的话,别人不懂,可她自己清楚,自己确实有私心,所以只能边哭边说道:“孩子跟妈妈回去好不好,妈妈错了,给妈一个弥补的机会……”
“姐姐我错了,是我抢了你的幸福,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怪妈妈……”
不愧为生活了十六的母女,哭哭啼啼的本事都如出一辙,一个扶着胸口哭泣,一个捂着嘴认错。
这一幕让何以柔熟悉无比又心烦不已,他爸的小三母女就是这样,每次开场都是嘤嘤不停,好像谁把她们怎么样似的。
于是也被她俩哭烦,直接冲她俩喊道:“我个正主还没哭,你们就跟孟姜女哭长城似的,不把我哭倒誓不罢休是吧。”
“我说挺好,你们都说是你们的错,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你们让我说什么,说我很过的很苦,同你们一起哭吗?”
……
众人一愣,没想到一直沉默寡言的小姑娘,也这么能说会道还句句在理,一时林母和林兰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