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您这是打算公报私仇啊？”明白了问题所在，白信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了。
这句话就像是踩到了对方尾巴上一样，于水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怎么说话呢，年纪轻轻的，我跟你有仇吗？没有吧！既然没有，那就不算是公报私仇，顶多是为了学院的利益，牺牲下你的个人利益罢了。”
“你也用不着在这瞪眼睛，每年总有那个一两个学生拿不到学位证书，我已经跟院里汇报过了，今年这个名额就给你了。而且你的论文，抄袭也是事实。”
“不过呢，学位证书拿不到，毕业证书还是要发给你的。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大学四年不就是图混个两证嘛，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关键是只拿着毕业证书，出去混社会，毛用都没有啊。
让人一看，你小子连学位证书都拿不出来，估计也是个扯淡的混子选手。
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白信任何回转的余地，只是简单的喊他过来，通知一声罢了。
一时间白信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也不知道是两条腿是怎么挪出这间办公室的。
临出门的时候，白信转身看着于水，似乎是想要把这个人印在脑海里，这是自己在进入社会前的第一块绊脚石。
“你还有事嘛？”
于水以为白信有些踌躇不定，反倒是一改严肃，笑着开口，
“不过我说啊，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去跟人家道个歉，顺便呢再给我送点礼，我给院长那边说一声，也不是不能解决。”
看着白信停下脚步，于水反而有些期待了。
送礼？你也配！长得不咋地，想的到挺美。
“于水，请问你当年的论文抄了多少啊？”白信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你怎么能和我比呢，现在是网络社会，随便把论文拿到网上一比对，就能知道你抄了多少。”
“不像我们年轻那会儿，我照着一位前辈的论文，抄了个满满当当，也没有人去查。”
“行了，赶紧去和你爸妈商量吧，这事你拿个一两万，差不多就能铲平了。”
白信没在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办公楼。
楼外面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升起一丝暖意，三月天的北方，正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不过白信的心中却充满了阴霾，久久不能驱散。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白信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来电。
“喂？哪位？有事就说！”白信的语气有些不好。
电话那头明显楞了一下，过了几秒才响起一个女孩子好听的声音。
“请问，你方便面试嘛？”
“不是，我是火腿肠！”
白信说完，想都没想，就给挂了，自己刚刚被人退回了毕业论文，学位证书都飞了，这时候你上杆子来调侃我？
擦？不对啊！是有人要我去面试！
白信感到人生如此灰暗，多日来唯一一个面试的机会，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有心给对方再打过去，一想还是算了，自己即将变成一个无证之人，就算笔试面试过关了，到时候拿不出证书，也是被扫地出门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