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红星小学,棒梗正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思绪飘忽。读书?对他来说,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还不如偷东西来得实在。于是,他一边打时间,一边盘算着如何报复秦云。由于昨晚睡得太沉,他并不知道贾张氏掉进金汁池的事情,直到早听见贾张氏的咒骂声才有所耳闻。
在他看来,奶奶之所以会掉进金汁池,全都是因为秦云揭他偷鸡,奶奶护着他时摔倒所致。这种奇特的逻辑,与贾张氏不谋而合,贾东旭也持同样的观点。
可是,棒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有效的报复方法,去秦云家偷东西又进不去大门。突然,他灵光一闪:谁说偷东西只能走大门?窗户不可以吗?
棒梗心头一亮,脑海中立刻勾勒出进入秦云家后将所有美食席卷而空的画面。转眼间放学铃响,他背起书包,疾步奔回家中。
贾张氏见到孙子归家,笑盈盈地道:“我的乖孙回来啦?快来,让奶奶抱抱。”说着,她便敞开双臂准备拥抱棒梗。
可棒梗却直截了当地回应:“奶奶,您身那味儿还在呢,我才不让你抱,怪味儿!”边说边捏着鼻子避开贾张氏的怀抱,径直跑进了屋内。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僵硬,愤然咒骂道:“都怪你这个倒霉的傻柱,为什么拦不住我,害我掉进那个臭水池,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提及那臭水,贾张氏不由得一阵反胃,下意识地在自己身闻到一丝残留的异味。
棒梗一进屋,随手把书包一扔,又迅跑了出来。贾张氏见状问道:“棒梗你要去哪儿啊?别走太远了。”
棒梗应付式地应了一声“哦”,随即跑开。贾张氏则继续唠叨着,将傻柱、许大茂、秦云、易中海挨个数落了一遍。
另一边,棒梗悄无声息地绕了一圈,来到了后院。此刻后院空无一人,聋老太与一大妈外出散步,二大妈在前院与三大妈闲聊,许大茂也不在家。
棒梗仔细观察了许久,确信无人后,径直走向秦云家。然而,他并未察觉,自他现身后院的一刻起,一双眼睛就已紧紧地盯着他——正是橘虎胖橘。
正在自家屋顶悠哉晒太阳的胖橘,从棒梗出现在后院就注意到了他。当棒梗朝自家方向靠近时,胖橘慢悠悠地起身,用那双似乎充满智慧的眼睛注视着棒梗的一举一动。
棒梗很快潜至秦云家门口,看到门熟悉的锁头,棒梗脸色微变,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转身朝秦云家的窗户摸去。
来到窗户下方,棒梗瞥了一眼窗户高度,嘴角露出笑容,旋即离开。
不到一分钟,棒梗回来了,手中多了一张凳子。
他将凳子置于窗户下,踩去,嘴里嘀咕着:“就这还想难住小爷我?太小瞧人了吧?看我怎么来。”
尝试推了一下窗户,未能推开,原来里面了插销。
棒梗连试几下未果,便停了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根细棍。
棍子顺着窗户缝隙伸进去轻轻一挑,窗户应声而开。
棒梗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是他的拿手好戏,一旦施展,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窗户开启后,棒梗探头窥视秦云的房间内部。当他目光触及收音机时,眼前顿时一亮。
虽然他不清楚这是何物,但看着就知道是件好东西,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于是乎,棒梗双手紧紧攀住秦云家的窗沿,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往窗户里挤进去。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棒梗脸色骤变,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原来,胖橘猫瞅准时机,闪电般地伸出利爪,直奔棒梗的臀部狠命一抓。胖橘的爪子锐利且力道十足,棒梗的屁股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中招,鲜血瞬间浸湿了厚厚的裤子,根本挡不住胖橘那犀利的一击。
得手后,胖橘敏捷地跳棒梗半趴着的身体,在他背用力一蹬,借力跃回了屋顶,继续悠哉地晒着太阳。
可怜的棒梗可就倒了大霉,臀部疼痛未消,又被胖橘来了个“重压之下”,差点把他的腰椎给踩断,和贾东旭做了难兄难弟。
此时,在贾家,正在专心致志纳鞋底的贾张氏被后院传来的尖叫声吓得一哆嗦,她立刻辨认出那是自家宝贝孙子棒梗的声音。
没有丝毫犹豫,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鞋底,急匆匆地跑向后院。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门口,二大妈与三大妈正聊得兴起,突闻后院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后院狂奔而去,不过从她们的表情来看,显然是去围观热闹的。其他的家庭主妇们也纷纷朝后院聚拢,同样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当然,真要帮忙的话,她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贾张氏循着棒梗的哭喊声找到卡在秦云家窗户的棒梗,当她看到棒梗屁股的血迹时,竟然愣住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一时忘了行动。
棒梗仍在嚎啕大哭:“奶奶,救我!我的屁股好疼啊,背也疼,下不来了,快来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啊!”
这时,其他的大妈们也都赶到了现场。二大妈瞧见贾张氏傻站在那里,便开口问道:“棒梗他奶奶,这是怎么回事?棒梗怎么会在秦云家的窗户?还有,他屁股怎么那么多血呢?”
紧随其后的三大妈也催促道:“棒梗他奶奶,你还在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棒梗抱下来呀!”
虽然三大妈嘴这么说,但她也没有主动前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