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棋,乾坤莫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勿以一时贫贱论英雄!此刻,在这金鳞岂是池中物中,我棒梗定能傲视群雄,走在最前端。
就在这个时候,那七个小家伙行动起来。六个瘦弱的小孩簇拥着那位胖子径直走向棒梗,很快便立在了他的面前。
胖小孩开口问道:“你就是贾梗吧?”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棒梗,并没有回应。他正在琢磨为何自己的母亲和奶奶没有来看他,是不是不再疼爱他了?心里正烦躁不已,哪有心思搭理他人的话语。
看到棒梗对自己视若无睹,张二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身为少管所的一霸,竟然有人敢无视他的问话,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一旁那个尖嘴猴腮的小家伙瞅见自家老大的脸色,正要前给棒梗一脚教训,却被张二蛋拦了下来。身为少管所里的扛把子,张二蛋自认应有一份容人之量,因此他决定对棒梗无视自己的行为予以一次宽容。
张二蛋摆出一副教育者的姿态,对棒梗问道:“新来的,说说吧,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滚远点,别来烦我,看不出我正在思考人生吗?”棒梗怒目圆睁,冲着张二蛋恶狠狠地吼道。他的情绪本就处于低谷,此刻被人打扰,若在家中有人敢在他心情不佳时惹他,轻则挨骂,重则动手,那都是常有的事。
然而,张二蛋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他大步向前,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棒梗脸。只听啪的一声,棒梗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朝地面倒去。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棒梗,他哪受过这等侮辱,完全忽略了自己与张二蛋之间体型和人数的差距。他猛地站起来,准备以牙还牙,但下一秒,腹部一阵剧痛,整个人竟被张二蛋一脚踹飞。
只见张二蛋力道十足的一脚,直接将身材胖墩墩的棒梗踢得腾空而起,然后重重撞在墙。落地后,棒梗蜷缩着身体,双手紧紧捂住疼痛难忍的肚子,脸满是痛苦的表情。
张二蛋并未因棒梗的痛苦有所收敛,反倒是趁势而,泰山压顶般坐在棒梗身,开始对准棒梗挥拳如雨。房间内回荡着棒梗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声,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个小孩的耳朵。
围观的小孩们对此视若无睹,个个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热闹,心中虽也痒痒地想前揍棒梗一顿,但没有得到老大张二蛋的许可,只能干巴巴地看着解解眼馋。
在这段时间里,棒梗痛不欲生,哀嚎连连,口中不断喊着:
“大哥,我真的错了,别再打我了。我叫贾梗,小名棒梗,因为用炮仗炸了别人的自行车轮胎才进来的。哎哟,好疼啊,别打了,求求你,大哥!哦不,爸爸,爷爷,您以后就是我的亲爷爷了,求求您别再打了,孙子我知错了。”
“你们听见没,那小子叫蛋哥爷爷了。”
“哈哈,蛋哥喜提孙子一个,真是孝顺到家了。”
“没错,咱们也跟着沾光,恭喜蛋哥多了一个孙子辈的小弟。”
这些调侃的话语,无论是棒梗还是张二蛋都听得一清二楚,棒梗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话已出口,他也只能默默承受这份羞辱。
“好家伙,乖孙子,你爷爷我就认了你这个孙子。”张二蛋在笑骂中停止了对棒梗的教训,站起身来继续道:
“你个小子给我听好了,在这儿我最大。从今往后叫我蛋爷,听见没?!!”
尽管疼痛难忍,棒梗仍竭力从喉头挤出了“知道了”三个字。
一众小孩见状也纷纷起哄,要求棒梗称呼他们为各种“爷”。
棒梗眼角滑下屈辱的泪水,心中对张二蛋一行人恨得咬牙切齿,暗自誓若有机会,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然而现实残,棒梗只能强忍着身的伤痛,点头答应:“明白了,蛋爷……”
满意的张二蛋等人重新落座,继续畅谈刚才的话题,笑声不断。
而备受欺凌的棒梗则蜷缩在地,泪水无声流淌,仇恨的种子悄然扎根。
到了晚十点半放风的时间,棒梗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跟在张二蛋等人的身后,眼神满含怨毒地盯着被众人簇拥着的张二蛋。
似乎察觉到棒梗的目光,张二蛋忽然回头看向棒梗。幸好棒梗反应迅低下头去,才没有让张二蛋看到他那充满仇恨的眼神。
张二蛋摇摇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毕竟谁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呢?
空地,棒梗独自站在角落,抬头望向天空。周围高墙环绕,让人无处可逃。
这时,一个小弟现什么情况,凑近张二蛋耳边说:“蛋哥,你看那个新来的,屁股好像出血了。”
正无聊的张二蛋闻声立刻朝愣神中的棒梗望去,果不其然,棒梗裤子赫然有几抹鲜红血迹。
张二蛋起身走向棒梗,而刚刚回过神的棒梗见到自己又被包围,想起不久前遭受的殴打,身体不禁颤抖起来,声音颤:“蛋大爷,还有各位大爷,有什么吩咐吗?”
张二蛋以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棒梗,把裤子脱下来。”
“什、什么意思?蛋大爷您能再说一遍吗?”棒梗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出声。
但这在张二蛋耳中却成了挑衅权威的信号,他毫不犹豫地挥起巴掌,重重地扇在棒梗还未消肿的脸颊,将其再次打倒在地。
随后,张二蛋指示身边的小弟:“你们几个,给我把他的裤子扒下来,老子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应答了一声,几个小弟立刻蜂拥而,开始动手拉扯棒梗的裤子。尽管棒梗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摸不着头脑,但他本能地明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脱裤子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他紧紧抓住裤腰带不肯松手。
然而,现实总是残的,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棒梗的裤子还是被强行扒了下来。这一下,众人眼前赫然出现的是之前被胖橘刺伤的部位正在流血。
按照正常情况,棒梗的伤口应该已接近愈合,但早间张二蛋的那一脚狠踹在他腹部后,不幸撞到了伤口处。当时正遭受痛打的棒梗自然无暇顾及身后的异样。
“哈哈,笑死我了,跟个姑娘似的,下面出血,真是有你的,棒梗。”
“。。。。。。”
一番嘲笑之后,张二蛋等人便扬长而去,留下满脸憋屈的棒梗独自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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