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云回到了自家宅院。他的家境尚可,堂屋加两间卧室和一间厨房,占地面积颇大。凭借电工的手艺,他还加装了循环保暖设施,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进了屋,秦云随手关门,开始准备今晚的晚饭。先将半斤猪肉仔细清洗,他买的肉几乎全是瘦肉,只有少许肥肉——五年过去了,他还是无法接受太多的肥肉。
炉火烧旺,锅铲翻飞,不一会儿,辣椒与肉香交织的味道便弥漫在整个四合院的每一家每一户,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许多人家一年到头也吃不几顿肉啊。
很快,桌便摆满了佳肴,一碟红烧肉热气腾腾,一碟清炒时蔬翠绿欲滴,还有一碟葱花炒鸡蛋金黄诱人,同时,洁白的馒头也已蒸熟,一同端了餐桌。
秦云悠然坐在餐桌前,将馒头分成两半,夹几片醇香的肉、嫩滑的鸡蛋和鲜嫩的青菜,一口咬下,满口生香,美不胜言。
而在二大爷刘海中家,一家五口人围坐用餐。碗中唯有二大爷刘海中与长子刘光齐有幸享受到鸡蛋的美味。
原本正细细品尝着鸡蛋的刘海中心情尚佳,毕竟在那个年代,鸡蛋是珍贵之物,寻常人家一个月难得享用几次。然而,当那诱人的肉香飘入鼻腔,他顿时觉得口中之食如同木屑一般无味。
他放下筷子,忍不住开口抱怨:“又是这股肉香,秦云这小子也不知道分我一些尝尝,真是个不懂事的小崽子,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的位置?”
二大妈嚼了一口自家的杂粮面后附和道:“对啊,秦云这孩子确实不够懂事,咱们两家离得这么近,你还是管事儿的二大爷,他怎么就不知道送些肉过来孝敬孝敬呢!”
与此同时,在易中海大伯家的中院里,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同样引起了注意。
易中海大伯闻着肉香,不禁摇头叹息:“秦云这孩子真是太不懂得体恤他人了,每天都能吃荤腥,却想不到接济一下困难的贾家,都是一个大院的邻居,理应互相帮衬才对。”
易大娘则低头安静地吃饭,并未搭话,她心底善良,从不愿背后说人长短。
而傻柱家,此刻正独自啃着窝窝头的傻柱,因为何雨水去学不在家,他的思绪还沉浸在秦淮如那曼妙的身影之中。突然间,空气中飘来的肉香味让他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窝窝头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他愤愤不平地自语道:“秦云这小子,今天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竟然还吃得这么好。更过分的是,他怎么就没想到接济一下秦姐呢?她那么辛苦,一个人拉扯着家里那么多人过日子。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如果落在我手里,看我不教训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贾家那边,本来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傻柱带回的饭盒,但随着空气中的肉香愈浓郁,他们嘴里嚼着的饭菜顿时失去了原有的滋味,两者相较之下,差距可不止一点点。
棒梗更是直接把饭碗推到一边,大声嚷嚷起来:“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辣椒炒肉!”
一旁的小当也跟着喊道:“我也要吃肉,我也要吃肉!”
贾张氏一听小当的话,立刻瞪了她一眼,刻薄地说:“你个赔钱货还想吃肉?赶紧给我滚远点!”
被贾张氏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泪眼汪汪,小当动作迅地离开饭桌,跑到墙角处蹲下,满眼渴望地看着餐桌的饭菜。
贾张氏不再理会小当,转而安抚起棒梗来:“我的乖孙子啊,你再忍耐一下,等明天奶奶就让你妈给你买肉吃。”
说完,他严厉地瞪向秦淮如,话语中满是责难:“你听见没有,秦淮如?棒梗要吃肉,明天你必须把肉买回来,否则我绝不轻饶你。”
还未等秦淮如回应,棒梗又开始难,只见他紧握双拳,砰砰地砸在桌子,带着哭腔嚷道:“我不听,我现在就要吃肉。秦云家不是有肉吗?妈妈,你不能去拿一些来吗?”
在贾张氏与贾东旭的“特殊教育”下,棒梗心中并无偷窃的概念,只有“拿取”的想法,并且他们二人多次教导棒梗,在别人家没人时或悄悄行动才能去“拿”,否则别人就会过来抢夺。
而棒梗在这方面展现出了“过人天赋”,至今已成功“行动”几十次,每次都满载而归。其中,傻柱家成为他光顾最多的地方,同时在这里找到好吃东西的概率也最高。
但他却不知,每次都能从傻柱家找到美食,其实都是傻柱有意为之,甚至对此乐此不疲。大院里的其他人对这件事心照不宣,多数人都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毕竟被偷的不是自己家,而且傻柱这个人,大家都不待见,一旦和谁家闹矛盾,他就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事后因为有一大爷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护着他,他总能安然无恙。
秦淮如心里满是委屈,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太多,白天班,晚做家务伺候一家老小,到头来还遭受打骂。婆婆贾张氏懒惰成性,丈夫贾东旭又是个废物,有时她真想和贾东旭离婚算了,但为了棒梗、小当和小槐花三个孩子,只能选择默默承受。
看着棒梗如此撒泼,听到他的话后,贾张氏突然灵机一动,心想:对啊,为何不去找那个秦云要点肉呢?反正他一个人也吃不完那么多肉,接济一下我们贾家又有何不可?
想到这里,贾张氏立刻动手拧了秦淮如一把,厉声呵斥:“你这没用的东西,听见没有?快去秦云那里要点炒肉回来!我的宝贝孙子正处在长身体的关键时期,可饿不得!”疼痛让秦淮如不禁缩了缩身子,用手揉搓着被掐痛的地方。
嘴说是为了棒梗,实际贾张氏自己也是个贪吃的主儿。如果秦淮如真的能把肉拿回来,那贾张氏一定是吃得最多的那个人。看她矮胖的身形就知道,这个老太婆平日里没少吃好东西,估计经常背着人偷偷加餐。
躺在床的贾东旭也开了口,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听见没?你这个废物,赶紧去秦云那小子家弄点肉来给棒梗吃,要是不去,我饶不了你!”他咆哮着,随手将枕头朝秦淮如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