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想明白之后就放开了,恢复了以往的心态,顿时觉得轻松不已。对于明天的生辰宴会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该来的都会来,既然无法拒绝这些不如意的事情,那就好好面对解决吧。
夜幕很快降临,蟋蟀叽叽不停鸣叫,夜已微凉。怜惜的屋里灯火昏暗。
一身黑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里,看着熟睡的小脸,默默的站着。
怜惜似乎被打扰一般,微微皱眉,却又翻了个身双腿夹抱着被子,继续死睡。
澜之初心头的气恼和质问,看到怜惜的熟睡模样之后,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那一天她落水的时候,他正和皇上议事,突然有人来报怜惜落水了,纵然澜之初知道怜惜是会水性的,还是忍不住心里一跳,抬起脚就要往殿外走去。
皇上急忙让令安歌先去救人,令安歌得到命令,像箭一般飞出去,澜之初抬起的脚生生的止住,暗自握紧了拳头。
直到到了御花园,澜之初才得知实情,怜惜竟为了救韦婉,差点连命都没了,那时候他很愤怒。
奔波了几天,本想今晚好好教训教训她的,然而看到了怜惜熟睡的小脸,澜之初放弃了。
澜之初慢慢的躺了下来,轻轻将怜惜搂在怀里。
怜惜紧闭着眼睛,皱眉不满的嘟囔的些什么,澜之初没听清楚。
这几天他不停的奔波,亲自到寒山寺寻找寒星软铁,又亲自出入铸铁老铺,自己设计,自己亲自打磨,终于赶在今夜铸出了一把长剑。
澜之初伸手摸了摸放在边上的长剑,入手的微凉让指尖舒适无比,他满意的勾嘴一笑。
这把剑轻盈利落,却锋利无比,吹毛可断,还可以像他的无相剑一样收在腰间,就连一向挑剔的他对这把剑也满意不已。
他给它取名叫无尘,想起怜惜干净剔透的眼眸,澜之初觉得无比合适。
本来他今晚赶着过来,除了想质问她差点搭上自己性命是不是傻之外,就是想要把这把剑送给她的,却没想到这个小女人竟然睡着了。
澜之初手指抚过长剑,最终还是收了起来,决定明天再送给她。
几天的奔波让澜之初有些疲累,躺在怜惜身边更让他不知不觉放松下来,澜之初放纵的闭上眼睛,不多时微微的鼾声响起,屋里陷入了沉寂中。
怜惜一个晚上睡得死沉,可是却总是梦到澜之初就在她旁边,还用他铁一样的臂膀抱住她,让她一直无法挣脱。
昏昏沉沉,怜惜想想推开他却推不掉。
宽怀的胸膛和温暖让怜惜竟觉得舒适无比,渐渐的她放弃了抵抗,反正是做梦嘛,梦里她想怎样就怎样。
这样想着,怜惜放纵了自己,手脚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澜之初身上,睡得香甜无比,就连澜之初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丝毫没有察觉。
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进屋里,桃红正上下的准备温水和衣物。
轻轻的声响和光亮都提醒着怜惜该起床了,可是怜惜一点都不想起床,翻了个身,终于她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小姐,该起来了。”桃红笑道,又去打了温水。
怜惜抱着被子赖在床上,一阵清幽的味道钻到她鼻尖。
怜惜抱起被子嗅了嗅,又抓起自己的衣服嗅了嗅,这味道无比熟悉,竟然还真的是澜之初的味道。
奇怪了,做个梦而已,怎么那么真实?怜惜摸摸脑门,一脸怀疑。难道昨晚的不是梦?
四处看了看,又看了看床铺,被单整整齐齐,又没有什么痕迹。
“有谁来过吗?”怜惜挠头询问端水进来的桃红。
“没有啊。”桃红抬头奇怪的说道。
怜惜默默的摸摸鼻子,一脑子的迷糊。
今天可是她的生辰,一大波“敌人”正等着她,怜惜连忙甩头,快的翻身起床。≈o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