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不说话,沈阔也跟着不蹦了。
韩厉纳闷道“这小子难道能听懂我们说话”
纪心言侧头看,哎呀一声,正想提醒,只见一股热热的水流直冲着韩厉前胸射去。
韩厉僵住,又怕吓到孩子,没敢乱动。
沈阔释放天性的时候非常安静,一动不动的,等释放完,又开始两眼放光地蹦起来。
纪心言笑得哈哈的,起身将儿子接过,叫初夏进来把小太子抱走换衣服。
韩厉跟着站起来“我也去洗澡换衣服。”
“去吧。”纪心言笑着说。
韩厉瞅着她“一起吧。”
纪心言嗔道“天还没黑呢。”
“把帘子拉上就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纪心言白他一眼“我不去。”
韩厉拉她手“去吧。这个月还能泡温泉,下个月开始就热了。”
“借口,夏天也可以泡的。”
韩厉笑道“我这个皇上当的太可怜了,和娘子一起泡澡还要找借口。”
纪心言伸手打了他一下,由他拉着往寝宫去。
自俞岩入朝后,韩厉做簪子的度明显加快了。
三年过去,纪心言手里已经长长短短地攒了二十余根,各种木料花头都有。
每日上朝前,韩厉就会从中选一根磨得不够亮的带着。
一天下午,纪心言小睡后坐在院子里。
初夏端来一盘洗净的葡萄,放到石桌上。
“还没退朝”纪心言纳闷地问,平日这个时候韩厉早就带着阔儿过来了。
初夏低声说“娘娘,安王妃过世了。”
纪心言微顿,问“什么时候的事。”
“前个晚上,昨天消息就送到宫里了。皇上要派信得过的人去照顾小世子,结果早朝时争论起来了,所以耽搁到现在。”
小世子不过四岁,他名下有剑州一大块封地,封地上农林牧渔商皆有,经济效益十分可观。同时,剑州还有四万大军,有钱又有兵。
所谓派人去照顾其实就是派一个人去打理这些钱和兵。
换句话说,在小世子成年前,剑州实际掌权的便是照顾他的那个人。
纪心言叹口气。
“娘娘放心,皇上肯定会把小世子安顿好的。”初夏道,“今个早朝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纪心言问。
初夏道“俞大人被关进天牢了。”
纪心言啊了一声“为什么”
“俞大人当众批评皇上早朝磨簪子不成体统,气得皇上差点把簪子掰断了。”
“这就把人关进天牢了”纪心言觉得不可思议。
初夏点点头。
正说着话,院门传来稚嫩童声。
“娘”
沈阔捯着小腿跑进来,正要扑到纪心言身上,忽然一道人影从他身后闪现,一把薅起他衣领把人像小球一样甩了出去。
沈阔两岁习武,一年多下来虽然功夫还不能看,但灵活性足够。
他借力在地上打了个滚,毫无伤地站起来,一低头,毕恭毕敬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韩厉瞥他“知错了吗。”
“儿臣不该冲撞母后。”
“好了。”纪心言看不下去了,过去拍拍儿子身上的土,不满道,“每次都这样。”
沈阔眨眨黑眼睛,偷偷朝她一笑。
纪心言也笑了,拍拍他脑袋说“让晨冬带你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