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嘛。”纪心言道,“我多准备几手,有备无患。”
林娇儿哦了声,不是很理解她的不安从何而来。
都是皇后了,只要不出大错,就连皇上都不能轻易废后。
纪心言再三嘱咐“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切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如果皇上问起来呢”
“也不行。”
林娇儿挑眉“这不是欺君”
纪心言理直气壮道“你不让第三个人知道,皇上就不会知道,他不知道就不会去问你,怎么算欺君。再说,云州离京城这么远,谁管你啊。”
“我知道了。”林娇儿道,又不放心地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真没有。”她笑了下,“皇上对我挺好的。反正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是掌柜的,还不是为了多赚钱嘛。”
林娇儿似懂非懂地应下了。
她与纪心言非亲非故,因而只在宫中呆了两日就回到舅母家,又在京城玩了半月才启程回云州。
钟洋请旨送她。
从京城送到城外,又从城外送到河县,花了一天一夜才返回。
第二年,他申请调去云州卫所,假公济私全都写在脸上了。
韩厉准了,嘱咐他好好干。钟洋非常受鼓舞。
立后大典后不多久,安王府传来消息。
安王妃诞下男婴,请皇上赐名。
韩厉给孩子起名沈念,继安王王位。
又过了数月,纪心言临产。
韩厉不顾太医阻拦,寸步不离,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不知是身体素质太好,还是何昭的调理起了作用,生产过程极其顺利,从闹出动静到婴儿呱呱落地不过半个时辰。
韩厉激动地当即宣布立太子,大赦天下。
这一年,史官的笔写断了两根。
崇启三年,安王妃病逝。
韩厉想着安王年幼,怕他被人欺负了,于是命炎武司将人接到宫中,既能培养他与阔儿的感情,也能手把手教导。
崇启五年,西戎挑衅。韩厉带兵亲征,着太子监国,皇后垂帘。领兵的仍是公孙阶。
半年后,西戎投降,向大豫进贡。
除了收到一些战利品外,纪心言另派了一队人去西戎学习养马训马之术。
崇启十年,九岁的太子在各部尚书轮番教导下已初备查阅奏折的能力。
五年无战事,各地方组团去临淮学习,大力展商业,国库逐渐充盈,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朝着最好的方向去。
初秋,在钟洋陪伴下,林娇儿第五次进宫。
她走路风风火火,举止干脆利落,本性展现的十足十。
见过皇上后,她如从前一样,关上门与自家掌柜对帐,一对就是一整天,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
钟洋向韩厉汇报云州卫所情况。
说到后来,他低声道“皇上,卑职现一事,不知该不该和皇上讲。”
韩厉看他“你什么时候学得这样说话了。”
钟洋为难道“因为事关皇后娘娘。”
韩厉微讶。
钟洋道“卑职现,娘娘好像给自己准备了假身份。”
韩厉琢磨了下才明白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