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这个时候我还会跟你开玩笑我平时随身带两种药,一个救人一个杀人,救人的药在另一边。”
“哦。”纪心言把药瓶归到原位,继续摸。
“真遗憾。”韩厉轻叹。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
“啊,找到了。”纪心言喜道,“是不是这个。”
纪心言掏出一个纸筒,拔开盖子,吹了几下火星便冒出来。
白雪遇热化成了水,一滴滴掉到她脸颊上。
顺着水流下的方向,韩厉示意“这边是上。你的匕呢”
滚进雪堆的人往往分不清上下,但水一定往下流。
长剑在雪堆里不好用,短小的匕更合适。
纪心言小心地去取。
“不用这么小心,下面的雪层没那么松,否则我们早掉下去了。”
纪心言将匕递给他。
韩厉拉上她的手,在前面开路。
遇到火的雪不断融化,导致雪层松动,火折子的光忽亮忽灭。
韩厉将火折子熄灭,放回怀里。
没了光,重回黑暗。
“这样能走出去吗”纪心言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韩厉边挖雪边回道。
在松软的雪中行路度很慢,比在水中还要难上几分。
好在,随着韩厉有规则地挖雪,他们所经之处逐渐形成小小的雪窟。
空间变大了,空气也更多了。
韩厉走一会就要停下来,不知做了什么,然后再继续走。
纪心言渐渐适应黑暗,但仍分不清方向,只能紧紧牵着他。
两人的手都很凉,韩厉的尤其凉,比冰冷的雪层还要冻人。
纪心言忍不住问“你的毒有事吗”
“还能忍。”韩厉道,“你真应该答应他,或许能多活一段时间。”
纪心言握着他的手紧了下,说“有大人在,我们肯定能出去。”
“这么相信我啊。”韩厉带着笑意,“看来我只能死在你前头,才能不辜负你的信任了。”
他说完,忽然原地倒了下来。
纪心言本就僵硬无力的腿被那力道带着,一并弯了下去。
她几乎是爬着到了韩厉面前,借着朦胧的影子摸上他的脸。
“你怎么了”她下意识去摸他的呼吸,手却被他冰凉的手握住了。
“动不动就试我鼻息,盼着我死呢”还是那种阴阳怪气的调调。
纪心言快哭出来了。
“你别胡说八道,死什么死啊,太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