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上客的前一分钟,他还是快打开手机,给沈徽明了一条消息。
索炀的回复没有多说别的,而是了自己的航班号过去。
送信息,送成功,然后关机。
再一抬头,摆渡车已经开了过来,旅客要登机了。
索炀放好手机,深呼吸,恢复到了自己往日专业的样子,也挂上了得体的笑容。
他看着旅客从车里鱼贯而出,想的是:下了赌约之后的第一场飞行,没有遇见沈徽明。
第19章
索炀其实并不担心他们就此再没机会遇见,虽然偶像剧他没看过,但想也知道,当沈徽明提出那个赌约的时候,肯定已经有了下一步的盘算。他们都清楚,只要沈徽明有心,打听出索炀的飞行安排并不难,毕竟有周末在。
只不过沈徽明的确让人意外,半个月过去了,除了短信交流读书进度跟阅读心得,没有任何其他的行动,而且短信也不是每天都有。
在这期间,索炀飞了两趟里约热内卢和两趟纽约,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短途。
休息的时候他也会随手翻翻那本书,把书签夹在沈徽明“汇报”的页码,但自己却没怎么看。
一来是没时间,二来是没心情。
他现自己完全被沈徽明吊得心思活了,只要静下来,拿起这本书,脑子里都是那个人。
倒不是说想念,不至于,只是觉得疑惑。
沈徽明这又是什么战术?
他摸不透了。
这其实有点儿惹恼了索炀,你来我往的过招可以,但你这么跟我耍心机绝对不行。
于是到了后来,沈徽明的短信他干脆不回了。
短信是不回,可飞转的思绪却从来没停过。
索炀从来不喜欢琢磨人,人心是琢磨不透的,一种米能养百种人,更何况他觉得他跟沈徽明吃的也不是同一种米,这种哲学家都探讨不出个所以然的问题,他可不会去尝试。
但那只是之前,最近这些日子,索炀彻底推翻了自己原有的观念。
人确实难以琢磨,但人类的行为是可以分析的,沈徽明的目的十分明确,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一些手段,这不就是典型的“结果导向”?索炀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是觉得有些失望的,在跟沈徽明相处的几次中,他很轻易就接纳了对方,并且以经验下结论,凭借自己这些年来接受过的交往讯息就认为对方在很大程度上是他愿意相处的类型。
但是他忘了,沈徽明是个商人,他跟狡诈的商人谈兵法,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想清楚的索炀跟自己生了会儿闷气,然后决定洗澡睡觉。
他突然现,自己通过这件事也算是又“长一智”,也不算很亏。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刚巧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