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只想给他道歉。。。。。。。。”
但他为什么不接受。。。。。。。。。。他明明连楚却泽都可以原谅,还对他露出那样的笑意。。。。。。。。。
“放开,再不放我报警了。”祁有岁烦躁地眼尾下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颌线紧绷,眼神清冷疏离。
他被沈涟一勒的有点难受,冷着脸想要去扯沈涟一的手腕,挣开对方的束缚,没想到在指尖触到沈涟一皮肤的那一刻,沈涟一像触电了一般,猛地后退几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祁有岁。
他帅气的一张脸涨红,颤着声指着祁有岁“你”了半天,视线落在祁有岁的脖颈和散开的领口时想被烫了一般移开,片刻后嗫嚅着嘴唇,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掉头就跑。
祁有岁:“。。。。。。。。。。”
围观众人:“???”
一场冲突以这样戏剧性的结尾和沈涟一的仓皇而逃结束,祁有岁什么也没做,甚至连狠话都没说完,就这样茫然地站在原地,好端端的,身上半点伤痕都没有。
“叮铃铃——”
上课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围观的众人见此,也慢半拍地收回心中的疑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离开了,只留下祁有岁站在地上,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戳着,满脸懵。
不是,刚才生了什么?
“怎么了,儿子,”祁轻筠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给林微时打完电话,随后走回教室内,刚好看见祁有岁站在教室角落,像是打完架被老师抓着罚站般,衣领散乱,露出一片白皙精致的锁骨。
祁轻筠瞄了一眼,顺手给他整理好,让他回座位上坐下,问道:
“怎么了这是,衣服领子也不扣好。”
“没事,遇到个神经病。”祁有岁盯着沈涟一的背影,把对方都盯得莫名开始不自在,后背僵直,才收回视线,无语道:
“这一天天怎么老碰到一些脑子不正常的。”
“。。。。。。说不定是体质问题。”祁轻筠闻言回过头,很认真道:
“我读高三那阵子经过天桥,王瞎子给我免费算了一卦,说我祖上老祖宗行事诡谲,玩弄人心,太不积德,所以报应到祁家后代身上,自我往后三代,虽然财运天降,但命数坎坷,烂桃花多,尤其容易招变态和偏执狂。”
“。。。。。。。。。。”祁有岁悚然一惊,震惊地瞪大眼,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啊?”
“。。。。。。假的。”祁轻筠满脸写着“这你都信”的无语,“后来他找我要一千块钱,说是要卖什么挡灾的木头簪子给我,我给拒绝了,估计是骗人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要相信科学。”祁轻筠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祁有岁的肩膀:
“不要相信这种算命还找你要钱的,他们都是诈骗分子,知不知道?”
“嗷,说的也是。”
祁有岁拍了拍心口,叹了一口气,“别是真的,那以后我儿子怎么办?”
虽然寄安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但以后若要是移到祁家的户口本上,那岂不是有危险?
他也就算了,这么可爱的寄安,万一被变态盯上,那可怎么办?
“。。。。。。。”祁轻筠看了满面愁容、很认真地在给自己未来孩子打算的祁有岁一眼,把那句“你未免想的也太多”咽了下去,坐回座位上,没一会儿,踩着上课铃回来的钟雪尽也坐回了他身边,脸色依旧紧绷,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看样子拒绝和祁轻筠交流。
祁轻筠也不好上课的时候就和钟雪尽交头接耳,只能收回视线,拿起,认真地听课。
虽然高二文理分科了,但十班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变动,大部分人都还是选了理,留在了十班。
在语文课快结束的时候,继续担任班级班主任柳成碧提前和大家公布了十班的年段排名,随即重点表扬了几名成绩进步的同学,其中就有祁有岁的名字。
“因为是高二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阶段考,所以这次的考试成绩,对大家以后的成绩起伏来说,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柳成碧还是梳着一个丸子头,看上去干练又麻利,笑眯眯地扫视过面色各异的学生,温言道:
“所以经过年段老师们的商量,决定邀请各位同学的父母来参加本次周六的家长会,共同分享交流日后的学习教学计划,刚才念到名字的同学,务必请你们的家长来参加本次家长会,并且写好教育心得,到讲台上和各位家长分享他们教育孩子的方法。”
“。。。。。。。。。。。。”祁有岁还没有从刚才被点名表扬的的高兴中回过神来,柳成碧的话就像兜头一盆冷水,将他心中的那点兴奋火苗浇的只剩下冰冷的灰烬,惊愕地瞪大眼:
“家长会?!”
他自出生起,父亲就死了,妈妈因为生了病,很少管他,后来又去世了,所以从来,从来没有人参加过他的家长会。
他一直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用羡慕地眼神看着有家长陪伴的小朋友。
但现在。。。。。。。。。
祁有岁不知道想到什么,艰难地转过头,和同样茫然的钟雪尽和祁轻筠面面相觑,一时六目相对,无语凝噎:
“。。。。。。。。。”
即使他的父母复活了,但现在。。。。。。。。。。。
看着自家父母和他同样年轻的容貌,祁有岁双唇轻颤,捂住脸,悲愤地直想捶桌子:
“可是你们这个样子。。。。。。。。。要怎么参加家长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