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到时候爸爸妈妈打起来了,他先帮谁?
不,爸爸那个脾气,肯定不会对妈妈动手的,倒是妈妈有可能脾气锤爸爸,那。。。。。。他要是冲上去拦着妈妈,生气的妈妈会不会连带着他一起揍?
嘶。。。。。。。一想到钟雪尽拎着木棍锤人的恶状,祁有岁倒吸一口凉气,心里默默给爸爸点了一根蜡。
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隙,像个炸起毛的大橘猫,暗中观察。
房间里,祁轻筠和钟雪尽一开始各做各的事,谁也不理睬谁,到后面,钟雪尽坐在床上吹头,将头吹了个半干就想躺上去,祁轻筠看不下去,走过去想把钟雪尽的头吹干,被钟雪尽嘴硬地怼了一句“要你管。”
祁轻筠闻言,放下吹风机,眯了眯狭长的丹凤眼,眼神透露出丝丝危险,轻描淡写道:
“你再说一遍?”
“。。。。。。。。。要你。。。。。。。。唔。。。。。。。”钟雪尽还没来得及放狠话,祁轻筠就垂下头亲了上去。
钟雪尽被强行压倒,片刻后就被亲的浑身绵软,双眼涣散。
祁轻筠喘了一口气,轻轻抓起钟雪尽的头,两人对视一眼,钟雪尽看着祁轻筠黑沉的视线,顿了顿,缓缓将头垂了下去。
祁有岁看到最后,不敢再看,面红耳赤地退了出去,整个人到最后同手同脚走下楼,脖子那一块儿全红了,像个熟透的柿子,捂着脸,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上过楼。
“怎么样,他俩吵的挺激烈吧。”
钟知春年轻时候也是坏胚子,年纪上来了现逗孙子也别有一番乐,尤其是逗祁轻筠那个心眼多的像个筛子似的的人儿子,简直成就感满满。
所谓父债子还,钟知春从祁轻筠身上吃的瘪,最终还是还给了祁有岁。
祁有岁:我就是个大冤种。
“。。。。。别说了。”祁有岁捂着脸,不敢抬头,作为一个未成年人,他承受了太多:
“我现在就害怕爸爸妈妈明天就有弟弟了。”
“那你想多了,你妈做事冲动,你爸还是有理智的。”
钟知春年轻的时候嫌弃老子,现在嫌弃儿子,觉得现在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百思不得其解:
“你爸挺聪明一个人啊,怎么生的儿子这么傻。”
“隔代遗传。”祁有岁不甘示弱地回怼:
“我这么笨,都怪外公你。”
“嘿。。。。。。。。。”钟知春长这么大,就没被几个人内涵过,当下撸起了袖子,板起脸故作恼怒:
“臭小子。。。。。。。。”
“怎么了爸。”
祁轻筠不知道和钟雪尽说了什么,反正等钟雪尽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可疑的红印,见祁有岁和钟知春之间火药味甚浓,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事,你儿子怀疑你们俩要二胎呢。”
钟知春头也没抬,怒气冲冲地拄着拐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