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祁轻筠这样的一面可能只有自己见过,江知初心中愈加兴奋起来,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狂热,盯着祁轻筠狠厉的脸庞,痴迷和偏执在面上夹杂闪过,紧接着,他像是分享什么战绩般滔滔不绝地说了下去,细听似乎还能听出一丝炫耀的意味,不怕死地继续道:
“在治疗过程中,我操控我表哥,让钟雪尽反复想起你在那场车祸中,被火焚烧而亡的画面,他吃的药只会引起他无尽的躯体痉挛和情绪失控。自后,他会害怕服药,然后精神紊乱,最终,他选择了和你一样的死法——被火烧死。”
“我让他早早下去陪你了,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江知初微凉的掌心握住祁轻筠的手腕,笑的得意又猖狂:
“我让他下去陪你了,你不该感谢我吗?”
“。。。。。。。。。”
祁轻筠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像甩开什么垃圾似的一把甩开江知初,眼尾狠狠下压,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我之前打电话给林微时的时候,他和我说起音音身前的心理医生,我就该猜到这从中有你作怪。”
“音音那么乖的一个人,生了病,怎么可能不吃药,不愿意看医生。”
祁轻筠背过身,几乎不愿意再看江知初:
“你自己毁了你后半生的职业生涯,从京城被驱逐至南港,不顾一切,就是为了害死音音。”
祁轻筠顿了顿,随后一字一句道:
“你真让我恶心。”
“恶心吗?恶心就对了。”
江知初捂着肚子,腰深深弯了下去,笑的开怀:
“你最好是恶心我很久,然后。。。。。。。。。。”
话音未落,他倏然收了笑,面上的笑意如同被抹去痕迹的白纸,面无表情,舌尖滑过唇齿时,语气氤氲出渗骨的阴凉,嗓音飘忽如同鬼魅:
“你最好恨我一辈子。”
“这样,你就能记住我一辈子了,不是吗?”
“从此以后,你每次想到钟雪尽的病,就会想起我。”
江知初反问道:“这不是很值钱的买卖吗?”
“你错了。”
祁轻筠转过身,他已经走出停车场,背后是大片的蓝天和阳光,光影将他和江知初之间划出清晰的交界线。
风吹起祁轻筠的黑,衬的他整个人如同一只细瘦高挑的白鹤,身姿卓然:
“我会治好音音的病,之后,你在我和他的生命力,只会是过客。”
祁轻筠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