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涑完口的水，他笑嘻嘻回收了。
秦唯寂冷嗤了声，也没阻止。
沈心却是看得眼睛疼。
也不嫌脏。
宋温收好了秦唯寂的涑口水，这才正了神色，要替秦唯寂检查。
岂料秦唯寂抬手微挡，淡声道“先替她看看。”
宋温一怔，回头，似乎这才看见了旁边的沈心似的，蹙眉，“神女也在？”
沈心眨眨眼，“我一直都在啊。”
宋温眉心更紧，“神女也受伤了？”
这位医仙明显是不喜沈心的，毕竟可以把她当空气。
沈心倒也不在意，只忙摇头，“我没事，你给他看吧。”
宋温点点头，的确，他一眼就看得出，沈心没有伤。
所以他看回秦唯寂，“神女无伤。”
秦唯寂看着沈心，琥珀色瞳孔澄澈得看不出丝毫情绪。
沈心被他看得更心虚了，怕他知道自己转移伤势给他的事儿，迟疑问，“你看我做什么？”
宋温也疑惑，“你总看着她做什么？”
秦唯寂默了默，叫沈心，“你过来些。”
宋温过来时沈心已经退后了两步，此刻迟疑一瞬，又重新回到竹榻旁，担忧的问，“怎么了吗？”
秦唯寂喉咙滚动，叫她，“沈夭夭……”
因为疼痛和吐血太多的缘故，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听起来莫名染上了几分温柔。
沈心心尖都软了，忙点头，“嗯，我在。”
不知为何，他的眼神、他的语气，总让她觉得像是要交代后事。
可如果他真有事，那就是她害死的。
想到这里，沈心眼圈忽然红了，她蹲下去紧紧抓住他的手，“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你也别说什么遗言，我不想听呜呜呜~”
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秦唯寂眉心一跳，他瞧着她倒是很想他有事的样子。
还没出事呢，就开始哭丧了。
可现在他也没什么力气骂她，只开口，“你亲我一下。”
“我不许你有事呜……什么？”
沈心吸吸鼻子，抬起泪眼，很茫然，“你说什么？”
秦唯寂眼不见心不烦的闭上眼，安静片刻，放低了语气，“有些疼，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一旁的宋温早已经惊呆了。
这两人不是表面夫妻吗，什么时候关系已经亲密得可以当着他的面亲来亲去了？
沈心也愣了。
他为什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可现在他伤成这样，这么虚弱，还用这么温柔可怜的语气同她撒娇。
沈心于心不忍，轻声询问，“就，亲脸吗？”
秦唯寂闭着眼，忽而弯唇，几不可闻的轻笑了声。
他没说话，沈心却脸红了。
和第一次时一样，他不用说话沈心就知道他肯定是在笑她想得挺美。
也是，她怎么总是问这样的蠢问题？
她抿抿唇，也不纠结了，因为是蹲在床边，所以只需要朝前凑近就能亲到他的脸。
她只微抬了下巴，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