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婳并不太信。
那女人看似厉害,也不过就是依附着魔神罢了,听蓝羽说不过就是魔神以雪捏出来的傀儡,魔神都没了,雪恐怕也早就化了。
又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厉害的人也来了渡心境?
朝婳思索着,又见此处的确没有可疑,便要叫众人离开,转身时,有什么东西光芒一闪。
她转头朝那方草地看去,目光微动,走近,将草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是一支樱花玉簪,簪子上刻着一个‘烟’字。
烟?
簪子上倒是没察觉到什么特别的气息,是根很普通的玉簪。
只是这簪子的主人说不得就是刚才在这里的人。
朝婳收紧眉心将簪子收了起来,转身带人离开。
而这边,秦唯寂抱着沈心拖着苏沐朝朝辞门去。
沈心乖乖在他怀里待着,嘴却不怎么乖,抱着他的脖子,偏着脑袋在他耳朵上脸颊上,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啄。
她亲得很轻,软绵绵的唇像是棉花似的,碰一下,分开,再碰一下,再分开,反反复复,蹭得他口干舌燥。
可他只要稍微偏头躲一下,她便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瞅着他,显得很可怜委屈,“夫君刚才还说要亲我的,我主动亲夫君,夫君还不给……”
秦唯寂无奈,僵硬的任由她将他当成玩具一般亲着玩。
闭上眼,感觉她的那不乖的小嘴已经亲在了他的颈上,喉结滚动,他低哑了声线,“要不,我们先回客栈?”
她瞬间抬头,“不要,还没挖地道呢。”
很好。
停在朝辞门山脚下,秦唯寂深呼吸对苏沐道“听见夫人的话了吗,给你一日时间,把朝辞门这座山给本君挖空。”
苏沐毫无反应。
秦唯寂转头,便见苏沐闭着眼摇摇晃晃,若非他神力拖着,他怕是早已经倒下了。
醉得不省人事,偏嘴里还在念叨着,“烟儿……好多烟儿……烟儿……落下来了……”
秦唯寂再次闭眼,眉心狠狠跳了几下。
想他堂堂云海境帝君,神界之主,六界之尊,何时这般……无奈过。
神力覆上苏沐,苏沐的酒意被强行散去,眉心动了动,终于清醒了几分。
他睁开眼,茫然四顾,“这是哪儿,我们不是在烤鱼吗,鱼呢?”
秦唯寂面无表情,“朝辞门。”
苏沐,“朝辞门?”
他摸摸脑袋,更茫然了,“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秦唯寂,“挖地道。”
苏沐,“……啥?”
本来这事儿安排给苏沐也就算了,秦唯寂想着抱沈心回去。
可偏偏沈心还要亲眼看着苏沐挖。
甚至将自己的木箫变成一把铲子,气势汹汹,“我也要帮忙。”
秦唯寂太阳穴狠狠跳着,很想让她也清醒清醒,可想到她清醒过来不开心的样子,闭眼,紧咬牙根。
挖吧!
朝辞门山门自然是有结界的,不过这结界对于秦唯寂来说如若无物。
他以神力探查得这山中全局,带着茫然的苏沐和杀气腾腾举着铲子的沈心的绕到后山,指着一处道“从这里开始挖。”
苏沐“哦”了声,完全没弄明白状况,却还是听话的挖了起来。
沈心也从秦唯寂怀里跳下来,拿着铲子跟苏祁一起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