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一用劲,白玉杯捏了个粉碎。
……
白王府。
萧崇坐在榻上,眉头紧锁。
来自老六永安王萧楚河的请帖,正被萧崇捏在手里。
“老六还和当年一样,总能处处给人惊喜。设宴【千金台】,亏他想得出来。”
“咱们要去吗?”
白王的贴身护卫臧冥小声问道。
臧冥与萧崇,就跟龙邪与萧羽一样,既是主仆,又是死党。
臧冥的问题,可把萧崇给难住了。
情理上来讲,萧崇自然愿意接受萧楚河这个兄弟——孩童时生的惨事,萧崇已经释怀。
可是,这件事情,关系甚大。
萧崇志在天下,萧楚河是他最劲的一位对手。
“再看看。”
“他们会去吗?”
臧冥又问了一句。
他本来不想多嘴,可就是没有忍住。
以萧楚河的为人,若是想要大闹一场,自然会宴请很多人。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朝中文武百官、各部要员,均已收到了萧楚河的请帖。
这些人会不会去呢?
“这些人大概都处于观望之中,只要没有人带头,便一个都不会去。”
萧崇对人性的把控,已经十分精准了。
常言道出头的椽子先烂。
当朝文武,真正重要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只要这几个人不卖萧楚河的面子,其他人自然就不敢去了。
“咱们看看再说吧。”
萧崇如是说。
……
这一天。
苏荒在后院静坐。
他看着院中的鱼池,里面一条鱼也没有。
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李寒衣。
“你有没有想过,退出江湖?”
李寒衣坐在苏荒身边,问道。
“没有。”
对苏荒来说,天下很大。他连北离都没有走遍,这个时候退出江湖,老死林泉,不甘心啊。
武学上,也未能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