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是谁,才不怕,他微笑着开口“许夫人,按说是管不着,但是路不平,就有人踩!您这是干嘛?有女儿要珍惜!”
“钟伯,你不必说了!”清欢冷声的开口。目光里有着嘲讽,她又说“我跟许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个被成为母亲的人,我也不想认了!”
清欢冰冷无情的话,再次掀起巨大的波浪,林怡然气的身子直哆嗦,这要传出去,自己在许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她只是想要教育她,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清欢的目光跟靳威屿的目光无意中相碰。迎视着靳威屿投过来的冰冷视线,清欢压抑着那从骨子里迸出的痛苦,握紧了双拳,脸色除了巴掌印外都是惨白一片。
“伯母,有话好好说。”靳威屿这时开口。
他不开口或许还好点,一开口,林怡然彻底爆。
“靳威屿,你给我闭嘴!”林怡然冷厉的声音让人听着胆寒,一双历目朝着靳威屿扫过来,盛怒之下的双目里火光熊熊的燃烧着,甚至有种狂燥的火气,“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你一个大男人出了问题不负责,躲起来当三孙子,你以为你是什么玩意儿?还猫哭耗子假慈悲?靳威屿,我警告你,我们家的事情你少管,当年你瞧不上我女儿,今个儿就别招惹她。我不待见她,不代表你可以欺负人!”
靳威屿被说的一怔,黝黑的目光里闪过一抹轻蔑的笑意。
许夫人又要火。
“呵呵,许夫人说的是,我也觉得大威你闭嘴的好!”钟伯那是笑容依旧,陪着笑附和林怡然。“许夫人你消消气,不要这么动怒,容易内分泌失调的!”
冷眼扫过眼前的老头子,林怡然冷嗤一笑,“你算是干嘛的?一边去!”
“我打酱油滴,打酱油滴!”钟伯虽然笑着,可是云淡风轻的话语里却满是犀利,目光直视着许夫人,道“一个女儿,出了事,不给温暖,还在这里恶言伤她,许夫人,这事你老不地道了!小欢子这丫头好像也没怎么,都是靳威屿这色狼欺负人,可是这社会一旦男人成功了就都不找男人麻烦了,找的都是女人的麻烦,这就是世道!你就仁慈点,别这么伤自己闺女了!”
钟伯的话让清欢心里一暖,却也悲凉万分,她依旧是一脸的淡漠。对着母亲道“我是要在济城生活的,你们要想搞什么手段,随便你们,我不会怯场,你们就算弄走我,我还会回来的!”
“你还好意思说!”林怡然暴躁的吼着,气喘吁吁的瞪着清欢,垂在身侧纤细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颤抖着,扬起巴掌,却又要扇过去。
“请你住手!”一个有力的大手拦住了许夫人的手,高大的身躯挡在了清欢和许夫人中间,是向乘风,他截获住了林怡然的巴掌,视线微微眯起看向林怡然,忽而冷漠一笑,面对着林怡然。
清欢却在这个空档一溜烟的跑出去。
钟伯正准备追上去,却听到向乘风对着林怡然叫了一声“二婶,别来无恙!”
许夫人林怡然一愣,一下子怔住,这个称呼让她整个人都呆了。
或许是太久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或许是这个称呼让林怡然想起来了过去很多的事情,她一下子愣在那里,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警察,好半天,狐疑地问“你是?”
“向乘风!”警察一字一句地开口。
“乘风?”许夫人愣住。
向乘风望着林怡然忽而又勾起唇角,那是一抹充满了嘲讽的弧度,他冷声道“哦!我忘记了,不好意思许夫人,你已经不再是我的二婶,你现在是许若鸿先生的夫人,济城富甲一方的阔太太。是我口误,抱歉了,许夫人!”
林怡然的脸色更加苍白,手在身侧握紧,抓着包包的带子,似乎摇摇欲坠,很是生气一般却又无处泄。
向乘风又开口讥讽“有本事勾引到许若鸿,成为阔太太,对着清欢撒泼算什么?把你的手腕使出来,怎么半老徐娘了得不到许若鸿的宠爱了,担心下堂朝着清欢撒气呢?”
林怡然的脸色变了又变,却没有说出话来。
向乘风微微眯起眸子,很是凌厉地一转,落在靳威屿的脸上,忽而一勾起唇角,冷冷一笑道“靳先生,男人所为,不该是让女人站出来成为受害者!”
靳威屿皱眉,对上向乘风的眸子,“哦!看来向警官是个男人了!希望你以后别让你的女人受伤!”
向乘风冷冷一笑,转身就走。
钟伯看着他,又看看林怡然,眨巴下眼睛在卖萌,“这是什么辈分?我晕了,我真的晕了,谁解释一下?”
谁都没有搭理他。
身后,靳威屿望着已经远走的方向,眉头深深的皱起,直到人消失不见,他才转过头来看向林怡然。
林怡然似乎还处在震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