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公司楼底下。“江言笙笑了下，她抽了张纸递过去，“慢点吃，脸上全都是的。”
余舟舟的眼睛光，“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都没钱买这么好的蛋糕。”
“等今年的生日。我应该就能到手几薪水了，到时候我就去买你公司楼下的这个蛋糕。”
江言笙没有动刀叉，她盯了余舟舟很久。
余舟舟用过晚饭了，但是吃蛋糕的时候还是狼吞虎咽。
她看见余舟舟的眼眶红，只有用力的吃东西才能让眼角晶莹的液体不往下掉。
余舟舟说的去年的生日蛋糕。
她在朋友圈看过。
巴掌大的草莓蛋糕，做工简陋，连奶油都粗制滥造的一团一团堆积起来，草莓也是急急忙忙的在周围象征性的贴了一圈。
蛋糕太小，蜡烛只插了一根。
那是付明朗亲手做的。
因为没有钱，所以去市买了奶油和水果自己回来做的。
因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任何一个小东西都能联想到那个人，想要装作没什么。都变得十分刻意。
“你不吃吗？”余舟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江言笙一只手撑着下巴，漆黑的眸子里浮现出零星的笑意。
“我不吃，你吃吧。”
……
隔天江言笙特地绕开了仁泽医院，跑去了市立医院。
她抱着满怀厚重的资料依照正常医院的流程拿号排队，周围都是操着乡音大声说话的普通市民，生活的气息十分浓重。和仁泽比起来，这才是正常的医院应该有的样子。
耳边响起机械声音冰冷的叫号声。
江言笙抱着文件站起来的时候手脚冰冷，她安安静静的敲门进了诊室。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正对着电脑敲击键盘的医生。余光看见有人进来了开口问了句。
江言笙坐下，把文件放在了桌上。
“我想请您帮一个忙，这是一些平时的调查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这位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医生皱眉，他看着江言笙把文件一叠一叠的抽出来，在桌上足足垒了几厘米厚。
“你不是病人本人吗？”
江言笙摇头，“病人已经离世了。”
医生闻言敲击键盘的手一顿，他把口罩拉下来，有些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
江言笙淡淡的笑了下，“没事。这是所有的资料，麻烦您了。”
“诊金翻倍也没有关系，要是现在工作时间不方便看。可以在下班的时候随便帮我找个时间看一下也可以。”
医生接过资料，眉头皱的更深了，“这是五年前的？”
翻动的度变得更快，“怎么全是日常的检查表？“
江言笙点头。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握拳，面不改色的说道：“报告书有一些问题，我现在只有这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