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轩眉心重重折起，眼睛里暗流涌动，“温妮说什么？”
霍墨烨坐直，故意吊着他的胃口，转了话题“跟林氏的合作，算上霍氏。当然，霍氏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顾轩放在腿上的手，一点点的攥紧，手背之上，青筋暴突。
“霍总，温妮说了什么？”
看着他如此情绪激动，霍墨烨的眼睛里都是极致的兴味，“她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霍墨烨，你不觉得你真的很无耻吗？”
“哦？”霍墨烨挑眉。
“你知道这五年，温妮是如何一步一步走来的吗？”
霍墨烨虽面无表情，但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尽一切，试图查到温念这五年所生的一切，但很多东西都被加密，即便是他，也无法破解。
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一张照片跃然于眼前。
“你看到了吗？这个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的女人，就是温妮！看着这样的她，你的良心会不会不安？”
顾轩很激动，不仅额角青筋高高绷起，就连眼睛里都是血染的猩红。
霍墨烨的一颗心抽痛着，呼吸更是变得紊乱。
“霍墨烨，人做错了事情，是会有报应的，你的报应已经来了。”顾轩努力压下心中的百种情绪。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霍墨烨看着那个备注，却怎么都没有勇气接起。
五年前，他眼睁睁看着温念带着决绝，与绑匪一同跳下山崖，绑匪摔成了一滩肉泥，而温念就算活着，只怕也承受了不少。
他欣赏现在的她，觉得她睿智，独立，手段利落，凶狠。
却完全忽略了她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电话另一边，听着“嘟嘟”的忙音被机械的女声取代，温念特别烦躁的将手机丢在办公桌上。
霍墨烨这个狗男人，竟然跑去公寓找顾轩了！
她烦躁的吐出一口浊气，拿起手机跟车钥匙，匆匆离开。
“温妮设计师，您要出去？”助理问。
“我很快就回来，有什么事情，你跟孟总说，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是。”
温念一路猛踩油门，很快便回了公寓。
门铃声响起，顾轩开了门。
温念越过他，快的走进去，“霍墨烨呢？”
“绍齐给你打电话了？”
“嗯。”
“我没事。”顾轩冲她弯唇。
不管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的笑都如同暖阳一般，可以驱散她心底所有的阴霾。
温念稳了稳情绪，“他跟你聊了什么？非要掺和跟林氏合作的事情？”
“没。”顾轩笑。
“你跟我说实话。”她凝眉，又补充一句“你应该了解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欺骗。”
“他之前确实态度很强硬的用恒阳的事情来压我，不过，后来可能是想通了什么，改变了主意，恒阳的事情一笔勾销。”
温念的眼睛里多了一丝研判。
“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顾轩有些心虚，硬逼着自己迎上她如同x光一般的眼睛。
“就我对他的了解，霍墨烨绝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你跟我说实话，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真的就是他自己想通了。”
温念一把抓起顾轩的手腕，手指捏着他的脉搏，“你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