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花荣、吴玠以及任浪之外,朱升、冉闵二人脸上波澜不惊,秦琼也只是微微失神便恢复平静。
吴玠问道:“主公,你是说太平教欲造反?”
“太平教以符水救人,宣称凡是信奉黄天之人,只要门上悬挂黄巾,便可得黄天庇佑。。。分布各州郡,大肆收拢信徒。一旦张角举事,这些信徒就是士兵,也是攻占州郡的主力。。。信徒里面不乏郡县里的官员。。。天下十三州旦夕便可拿下八九。
但我观太平教之行事,可震动一时,但绝不可长久。。。天子不作为,可汉室积威已久。。。一年半载之间便可被镇压下去。。。光武余威散去十之八九,各个世家大族必定回趁此佣兵自重,静待天变。”
吴狄说得口有些干,现几人或是震惊他所说之事,或是震惊吴狄敢这样说,或是在思考吴狄说的正确与否。
良久。
冉闵问道:“不知吴兄弟以为太平教会在何时起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吴狄气定神闲的说道。
。。。。。。
几人也是一脸问号,不知道这是何意。
唯独朱升神色平淡之中有些黯然和惊奇,他是知道吴狄说的太平教之事的。
感叹吴狄年纪轻轻,却在太平教之事上的见解很独到,不弱于他的几位朋友。
他植入的身份是士人中的一员,因为附名上书,让刘宏提防太平教,作出应对,从而被牵连遭贬。
朱升缓缓说到:“吴军侯的见解十分的独到,也说到了要害之处,当真是胆魄过人,难道吴军侯就不怕我等扯你去县衙报官吗?”
吴狄却是微微摇摇头,说到。
“某就事论事,有什么可怕的。花荣、吴玠以及任浪都是手足兄弟,绝对不会行报官之举。
允升先生也是坦荡之人,更是见识不凡,我所说之事若是有差错,允升先生此前又怎会联名上书,若未联名上书,今日我又岂会在这里等先生。
叔宝兄和永增兄也是光明磊落、行侠仗义之人,又怎会做那出卖朋友之事?”
话毕。
吴狄起身向着朱升、冉闵以及秦琼深深一礼,饱含深情的说到。
“先生、永增兄、叔宝兄。。。精炼强兵,行长平侯和冠军侯之事,解决胡人年年南下侵略之事,挽大厦之将倾,解民之于倒悬,还请三位助我!”
三人沉吟片刻,只见冉闵起身问道:“吴军侯,若你手握利器,将如何处理胡人?”
“永增兄。。。当让九边四夷尽数归附我大汉,使人将其王化。若有不服王化者,犁庭扫穴,绝其苗裔!”
吴狄拳头紧握,掷地有声的说到。
“冉闵冉永增,拜见主公!愿助主公荡平九边四夷,八尺之躯,但凭主公驱使,只请主公勿负今日之言!”
冉闵说完,拜倒在地。
“某家秦琼秦叔宝,拜见主公!愿随主公封狼居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琼亦拜倒在地。
“我等愿为主公前驱,誓死追随主公!”
花荣、吴玠及任浪也拜倒于地。
吴狄急忙将几人扶起,然后说到。
“谢诸位兄弟抬爱,狄必不负今日所言!”
话毕,拔刀砍去茶桌的一角。
说道:“他日我若有违今日所言,便如此桌!”
这骚操作,把端坐的朱升吓了一跳,手握胡须以平复自己的害怕。
吴狄收刀,直直的看着朱升,未说话,眼眸甚是清澈。但在朱升看来,那清澈的眼眸下必定汹涌澎湃。
朱升微微拱手到:“敢问军侯,若真如你所言,乱世之中,你将如何?“
吴狄见朱升还要考校了,便毫无避讳道。
“某必将重整河山,以农安民、以商富民、以士教民、以工强民、以兵卫民,先生以为如何?”
朱升闻言,拜倒于地,说到。
“在下朱升朱允升,拜见主公,愿为主公肝脑涂地!”
吴狄扶起朱升,把住朱升手臂,四目对视良久才分开。
环视着几人,吴狄爽朗道:“今得众位兄弟相助,区区胡夷,不足道也!”
“去望月楼,为三位兄长接风洗尘,也是庆祝吾道不孤!”吴狄说道。
转身又对茶棚老板温和的道:“沈老,舍去这茶棚,到我府上做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