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听她这样说也只是听听,他转头就跟自家小妹打听情况,自家小妹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他便借口出去跟村里人聊聊,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村民的口中他算是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自家人的面孔,也彻彻底底的心寒,要不是自家老娘还在这里,他也不想再跟这个家有联系。
晚上自家人热热闹闹吃饭时他平静地吃晚饭,便跟白老太说明日便回去了,白老太便问为什么这么急他说忙,白老太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白礼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看着他。
他现了也不予理会。
第二日一早他便辞别白家人坐上同村人的牛车到了镇上,他去镇上买了两套女孩子的新衣裳,一根红头绳,糖果,还去菜市场那边买了些猪肉便又找了个小河村的人的牛车一起搭过去。
正好他刚好坐的是李木匠家的牛车,李木匠见他面生而且见他穿的衣服料子也不便宜便问道:“后生这是去小河村走亲戚?”
白义大大方方地说道:“是的,我想去一趟杨家。”
李木匠好奇道:“杨家?你跟杨家什么关系?”
白义说道:“我是小河村白家的,白初夏的三叔。”
李木匠一听便皱眉道:“你找她有何事?”该不会又是白家想来讹钱吧?
白义听出他的语气加重同时也想到了白家之前的所作所为便解释道:“许久未见了,我去看看她过得如何,要是过得不好便把她接去县里,我与我哥他们不一样。”
现在郑家的很多事都是他在做主,养一个白初夏他们还是同意的,况且他的妻子多年未育,也很想要个孩子,男孩女孩不重要。
李木匠见他穿着打扮谈吐都不是那种可以撒泼打滚随意讹钱的人便也有几分相信,所以也跟他说了些杨家和白家生的事。
他听完后久久地没有言语,果然事情没有白家人说的那么简单。
他也忽然想到,原来以前她每次回家给夏夏带的糖果不是她不爱吃,而是不能吃也不敢吃,要是吃了可能少不了几顿白钱氏的毒打。
怪不得她每次拿到糖果时,富贵总是在边上,他也一直以为是她不爱吃,每次都分给富贵吃。
而且每次回来夏夏衣服都是脏兮兮的,不是因为她如白钱氏老跟村里的孩子去野,不爱干净,想给她洗她也不愿意。
想来真是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她才选择与白家彻底决裂的吧。
白义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见自己这个三叔,不知道她还认不认得自己。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便被李木匠带到了杨家院子里,李木匠自行离开了。
他站在院子外面看着白墙青瓦的杨家便深信夏夏在这里过得很好。
外边院子没有人他见大门锁着便敲了敲门。
门内这时传出一道稚嫩的童音:“谁呀?请进!门没锁!”
这话是白初夏说的,现在午时她跟小舅舅在家做午饭等着去放牛和割草的大舅二舅回来吃呢!
白义不知道白初夏会说话了,他用力地推开了杨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