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空一点的地方吧。用全力。”
“好。”
林宇非答应一声，转向一个前面没有树的地方。这次他刻意保持着蓄力的状态，直到嘴胀得顶不住了才射出去。
效果不错。
这是林宇非的感觉。风弹离开嘴唇不到十米，已经快膨胀到了直径尺余大小；再次飞出二十米距离的时候，大小比消灭妖熊那个大出了最少一倍。随着继续向前推进，风弹的大小还在增长，达到极限的时候，直径已经达到了一丈有余，在地上犁出了一道半圆的凹槽。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这个巨大的风弹，直到消失。
“我噻！”叶枫只说了两个字，眼神木呆木呆的，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除了叶枫，其他人脸上都不同程度地露出喜色，甚至包括林宇非。
消灭妖熊的时候，他尚在精神负荷极大的状态，根本无暇关注其他，可是刚刚这一下，他本来就对张仲坚让他再释放一次的要求有所疑惑，所以便用心观察了一下，于是立刻现了问题。
风弹涨大前突的过程中，周围的似乎偶尔有细微的黑色光芒出现，林宇非尚且无法理解，还以为是附加的雷电有了什么变化。可是在风弹势尽爆的那一刻，他立刻便看明白了。
在那一刻，林宇非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了一下。而在风弹爆的地方，无数的黑色光芒爆，其中有几道尤其明显。
若是放到十几天前，林宇非能观察到的也仅止于此。可是在精神力大进的现在，他的反应度也是暴增，于是在那几道明显的光芒里，他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看清内容的林宇非心里却是狂喜。
他看到的，是一些土黄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面土墙。
几道光芒里都能看到类似的画面，其中一道里，他甚至看到了别的东西。虽然只有一角，但他非常确定，那是……观礼台的一角！
这不是变异的雷电，也不是什么别的光芒，这是空间的裂缝！
自己的风弹，居然能够撕裂空间吗？
“居然会有这样的效果，真是没想到！”葛同山喃喃道。
“啥效果？”叶枫一个激灵，终于回过神来。
“撕裂空间的效果。”葛同山道，“这个所谓风弹，居然有撕开空间的效果！风术能做到这个地步，简直是闻所未闻啊！”
“应该不可能。”张仲坚和云还都在摇头，张仲坚则更加肯定地说道“极致爆的雷电或许可以撕裂比较薄弱的空间，想要用风术撕开空间，绝无可能。”
“那怎么回事？”葛同山疑惑，“难道因为修了雷术，所以风弹也附带了雷属性，才会对空间形成影响吗？”
“不。”一直盯着风弹爆的方向，始终沉默不语的张宇初忽然道。
“怎么？”
“是毁灭。”
“没错，真的是。”葛同山附和道，“我刚才什么也没收集到，那家伙真的被完全毁掉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
“现在我们几个都已经知道，他的身边有个创造能力者，还有一个很强的毁灭能力者站在他的对面了，所以对于这个风弹，我有些猜想。”张宇初低声道。
“啥能力者？”叶枫好奇。他是几人中唯一不知道这些事的，立刻就问起来。
“稍后我和你说吧。”最近的林宇非一把拉住叶枫，让他先闭嘴。眼前都是前辈而且在商讨重要的事情，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进退呢？
叶枫得了许诺，立刻安静下来。张宇初却对这个小插曲视而不见，继续道“看现在的样子，他的体内仍旧有毁灭之力残留。那人给他创造了身体，可也将毁灭能力困在了他体内。两人的能力规模看来差不多，所以这个创造者也无法将那些毁灭能力去除。所以现在他体内的创造性充足，而且能以创造向妖兽之身施展创造能力。因为他需要足够的创造性，才能抵消那些毁灭能力的影响。”
“所以能够破坏空间稳定的，不是什么雷术或者风术，而是毁灭之力吗？”葛同山喃喃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
毁灭和创造同时集于一身，虽然是被动接受的，可这个状况也还是足够让人震惊了。
“我明白了。”林宇非忽然说了一句，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身上。
“既然风弹附带的毁灭之力能破坏空间，那如果我多加练习，让风弹的威力更大，是不是有机会突破这个壶公符了？”
“不行！”所有人都摇头，除了叶枫。云还的脸上，甚至还有明显的怒色。
“怎么了？”林宇非一愣，“风弹的消耗很小，如果不加控制的话，也基本没有精神力的消耗，即使高密度的练习，应该也不会有多大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