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青珩沉默着,大为震惊。
原来在狗眼里居然是这样的。
要不,她也骂两句?教训教训这些狗?
环望一周现四下无人,李青珩清了清嗓子,“汪汪”吼了两声。
这两声吼完,全长安城的狗都不叫了,就像是被封上了嘴巴一样。静谧笼罩在上空。
“怎么回事?”她疑惑蹙眉。
【他们在讨论你为什么要旋转拉屎。】
“……”
果然,话不能乱说。
她不再过多停留,回了寝屋,脱掉外衫挂起来,舒舒服服躺下。
离四月初十只有两日。
——
四月初九,黄昏,竹心苑书房。
“把这个交给沈墨。”
李青珩放下手中的笔,把方才写的小纸条吹干,卷成一个圆筒,交到金风手里。
金风接过纸筒,微微躬身行礼,便直接翻墙而去。
此时正是坊门要关闭的时候,长安城街道行人脚步匆匆,东西两市也逐渐收摊。
金风随着人流,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到了沈府门口。沈墨还没有从皇城回来,她便站在沈府门口等着。
终于,在暮鼓声响起时,沈墨身着一身洗的白却干净整洁的白袍,朝着沈府而来。
金风忙上前去,将纸条塞在沈墨手里,便匆匆朝坊门赶过去。
沈墨转头看着那个急匆匆的背影,很快便想起来是谁,那日郡主派来抓他的人就有她,应当是郡主的婢女。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卷着的纸筒,收进袖中,瞧着那关闭的坊门和婢女的背影,心里思忖着,她一会儿要如何通过坊门。
微风轻拂他两鬓的丝,身上的旧衣笼罩不住他遗世独立的气节。
眼看着坊门马上就要关闭,婢女要被困在坊内,可不知她给守卫看了一眼什么东西,那守卫匆匆把门打开一条缝,把人放了出去。
沈墨收回目光,朝着沈府迈步。
果然,郡主只是在伪装,她手中的权力,不知道有多大,更不知道她在谋划着什么。
能够轻而易举地让守卫打开坊门,甚至挖地道,还知道他手中的上官遗物,她的一切竟叫他捉摸不透,从而感到恐惧。
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
他自以为自己以参透世事,看清楚一切,甚至都能感受到大唐将迎来的灭顶之灾,可对于郡主的种种,却深深无力。
不再多想,他跨过门槛,从石子路上穿过长廊,回到自己的屋子。
一方长度不过十五步的屋子。
他点上煤油灯,关好房门,这才坐到书桌前打开手里的小纸条。
“明日无论如何都不要去狩猎,有人害你。”
他看完迟疑了一下,紧接着把纸条在煤油灯上燃烧干净,灰烬与空气中的尘埃混为一体。
有人要害他?
要狩猎?
截至目前,他还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狩猎的消息。
郡主怎么会知道?
这是诓骗还是又在筹谋什么?
他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想。
“哐哐”
“沈墨开门!”
门外沈奕书正在暴躁地踢门,口中怒骂着“大白天的锁什么门,防谁呢!赶快把门打开!”
沈墨不紧不慢起身,走到门口取下门锁上的横木。
“啪”的一声,沈奕书一脚踹开门,那阵仗就像是要把门踏烂。
“喂,明天去狩猎,你跟我一起去!”沈奕书言辞不善,对着沈墨大呼小叫,豪横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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