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里面的牢房内,关押着两个人,分别是安庆宗与谢书瑶。
两个人虽然已经成婚一月,但现在看来,两人却是一种非常不熟的关系。
安庆宗蹲在牢房的西南角,谢书瑶则是蹲在西北角。
两人身上都穿着囚服,但因为事出紧急,所以并没有受到刑具的侮辱,所以模样看起来都算是得体干净。
谢书瑶本就长得闭月羞花,如今穿上囚服,倒是有了一种零落成泥的美感。
见徐子琅来了,谢书瑶这才抬起头,憔悴的眼眸落在徐子琅身上。
“出来吧,会没事的。”
谢书瑶没有说话,只是艰难地扶着墙起身,朝着门口这边走过来。
当初因为她父亲的一些错误言论,导致自己嫁给了安庆宗。
怎么说呢,实际上她是一个社恐,对于不相识的人,实在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虽然这段时日和安庆宗成婚,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她硬是和安庆宗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安庆宗好像也对她没多大的兴趣,两个人现在还处于一个很不熟的阶段。
现在,她唯一认识和可以信任的人,就是徐子琅了。
这段时日徐子琅总是会偷摸跑来看她,告诉她一些将要生的事情,说她可能是被关到大狱砍头,但是没有关系,他会救她的,让她安心了不少。
她从没想过,自己就是一个花天酒地混吃等死的人,居然有一天会被拉进长安城的风云之中。
好在徐子琅这个傻子是真心对她好,对她不离不弃,也不管她有没有嫁人,都对她照顾有加。
谢书瑶出来之后,徐子琅拉起她的手,看到她手腕上留下的红痕,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从狱卒那里拿了钥匙,将她手上的手铐解开,这才站在她身边等着她往前走。
一旁的大臣见了,震惊的不得了“徐少卿,这可是罪犯,你怎么能……”
“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最后一程了,就让她轻松些。”
听了徐子琅的话后,大臣也没办法辩解,只能是由着他去了。
四个人身后跟着一大堆的狱卒,正在慢悠悠地朝着刑部大门走去。
分明是这段路程也有两百米,可徐子琅觉得,实在是太快了,才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快要到刑部门口了。
他是不想与朝廷抗争的,也不愿意背叛。
可现在,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书瑶去死,谢书瑶是因为他才错嫁给了安庆宗的。
他也不能放任安庆宗去死,要不然到时候,安禄山将会势不可挡,大唐危在旦夕。’
他与沈墨筹谋了这么久,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所以,哪怕是反,他也不能让这两个人去死。
一步、两步……
安庆宗脚上的铁链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很快,他们就到了刑部门口。
之前一直低头游移不定的徐子琅,再次抬眸时,眼中闪烁着坚定。
豁出去了!
囚车的车门在刑部门口打开着,已经有两个押送囚犯的士兵走了过来,要把安庆宗和谢书瑶接上囚车。
徐子琅背后的那只手,悄悄打了一个手势。
——
与此同时,沈墨与李青珩已经到达了刑部门口,正站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等待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