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只都很重要,可以拎好多外卖的。
江老师到底看不下去了,直截了当。
“我给你处理。”
他老师的身份,个人的威严,小舟根本没有想过拒绝,手已经伸给他了。
江寄拆了新的棉签,两根并在一起沾酒精,那利落又果断的架势,让小心翼翼盯着的男孩子顿时瞪圆了眼,觉得自己要迎来酷刑。
小舟的手指尖没出息地开始抖,连带勾着江寄的手也抖,但男人还是牢牢握着。
“疼?”
听起来更让人害臊了。
江寄没再听到嘶嘶的小蛇吐舌头声音,眼皮微抬,原来是对方把牙关闭上。咬嘴唇的习惯不好。
江寄垂下眼。
一两秒钟后,微微扭曲的僵硬声音传到江寄的耳朵里。
“……酒精比碘伏疼。”
借口找得很好。
下次不许找了。
“吹风机插上吧。”
江寄也没纠缠头的事,尽管他的初衷的确是让小舟把头吹了,但眼下让他单手自己吹,的确不方便。
“我看你手机也进水了,先吹吹看,能不能开机。”
耳旁传来男孩子年轻又朝气的道谢声,江寄处理伤口的力度开始轻车熟路,他的心思却开始飘远。吹风机低档的呼呼声,还有小舟逐渐放松下来后又重新泄出来的嘶气声,它们都灌进江寄的耳朵里。
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很怕疼。
看来吃苦与忍疼之间并没有必然关系。
他耳边又传来遗憾的叹息。
江寄瞥了眼,大概是手机始终打不开,试了几次后小舟放弃了。手机款式不算特别老旧,但也不是年轻小孩争相追崇的那些大牌机。
遇到一个暴雨天,泡了一次水,就坏,很正常。
那自己要放这个好不容易才干净的小孩再回到雨天里吗。
变成流浪猫。
变成泡水会坏的手机。
没人规定吃惯了苦的小孩得一直吃苦。
何况他还怕疼。
“手机坏了?”
“嗯。”好郁闷的声音。
“电动车呢?”
“雨停了再看看有没有坏吧……”
“那今天没单子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