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他。
“我叫江寄,江水之江,寄信的寄。”
小舟很有礼貌,又再一次对江寄道谢:“江先生谢谢你。”
尽管这个男孩子说了完整的姓名,但江寄还是愿意称呼他为小舟。就像对方一开始所说的那样。
江寄耳边听小舟讲话,但注意力不全在这上面,随着小舟的动作,江寄不可避免去看这个男孩子的脚,他觉得小舟就像层层剥笋一样,现在露出最鲜嫩的笋尖。
江寄甚至觉得自己在无聊地炫技,拿过于充沛的修辞来为这样变态的癖好做修饰。
可他这个变态癖好一定是现在才有的。
江寄从来没有盯着看过别人的脚,男人的、女人的,通通没有。而审视,进而欣赏,随之还伴有一种诡异的冲动,更是让他自己觉得匪夷所思和恐怖。
江寄找出一双新的一次性拖鞋,拆封之后放在地垫边缘。
“新的,你穿吧,等会先去浴室洗个脚,雨天长时间闷在湿鞋里,很容易滋生细菌得皮肤病。”
趁着弯腰放鞋的时候,江寄又仔细地观察了这双脚。
江寄现在的一切行动都好像野兽的本能,而没有任何理性的斟酌与思考,他没有想这么做到底得不得体、恶不恶心、甚至会不会被现,他已经做了。
所以他淘到了“宝贝”。
这双脚干净白润,只有脚趾的确因为长时间泡水而起了皱皮,但这皱皮让这个男孩子同时拥有了年轻与年老,让他充满矛盾、充满不可言说的美,而就在江寄说洗脚以及弯腰的时候,这些脚趾全都紧紧地缩起来了,仿佛是紧张、害怕、不好意思。而他紧张不安的情绪,牵动他脚背上那些青筋浮现又平复,明明就是很平常的场景,但江寄觉得这些有粗有细的青色脉络织出了一张大网,把他牢牢攥住。
小舟表现得很局促,眼睛根本不敢和江寄对视,可他嘴上却表现得好像自己很从容地已经穿好了拖鞋。
“谢谢,谢谢……我等会就去。”
但说着,小舟的脚就轻轻踢到了江寄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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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中短篇,1o来万。要排的雷大概就是:极其矫情的文笔,强攻弱受,很强势的毒舌攻以及受是双星。各种天雷,不吃这口的千万不要看,谢谢。如果还愿意往下看,那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
新文古耽《悄悄问圣僧》,欢迎大家来看。
第2章
“……抱歉!”
小舟紧张极了。
毫无疑问,他做了一件错事,对方很可能立刻将他赶出去。他感到不安,为自己辜负了别人的好意而难过,更有一种把事情搞砸的挫败感。
江寄也的确一顿。
他做不到若无其事,男孩子仓促之间的举动难以稳重,但江寄知道,自己心里根本没有任何一点火的情绪,他在想的是:他让这个男生着急了。
他多么恶劣,想过小舟像猫的形容,就开始逗猫,猫炸了毛,人类会更欢喜。
但小舟还是人。
那也无所谓,人张弛与拉扯的妙处就在这里,针尖麦芒的对决没那么好看,一刚一柔、一放一收才能延伸出之后更多的故事。
而如果是起手环节,当有一个人急时,另个人就可以悠哉自在了。
以再次开门这个举动为分界点,此前的江寄也许有过烦躁、有过阴暗,但他打开门后心里似乎也有东西随之释放,现在的他,坦然、从容,就是那个握有主动权的人。而他也变得宽宏体谅,没有让小舟就在这一平方米左右的地垫里羞愧致死。
他从容地放下拖鞋,起身说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