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暖暖关上房门。
她看到冷景承的时候,不由狠狠地一怔。
六年前,她曾与二十八岁的冷景承有过一面之缘,可那时的他如天之骄子,意气风,可现在的他却颓废憔悴,下巴上的胡须都快长成络腮胡了。
不止是宁暖暖打量冷景承,冷景承也细细打量着突然闯入办公室的宁暖暖。
“牧总裁,你说服不了我,就想找个黄毛丫头来说服我?”
牧云野一听把他的老大形容成黄毛丫头,不禁怒了:“放尊重点?谁黄毛丫头?”
“她不是,难道你是?”
“你要是敢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如今的冷景承不仅没了当年的儒雅,身上更是充满棱角,充满锐刺。
宁暖暖瞥了牧云野一眼:“云野,不许对冷教授无礼。”
“冷教授?”冷景承声音阴测测道:“已经好几年没人这么称呼过我了?”
宁暖暖走到冷景承的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只有坠入过深渊,才知人心究竟有多险恶。是!你是曾被狠狠背叛过伤害过,但是你真的打算躺在深渊里,做一辈子烂泥吗?让贝若雪那女人看着你永远颓废下去?”
冷景承轻抿着唇,凝向眼前淡雅却又犀利的女子,眼底满是错愕和惊讶。
“我的过去,你都知道?”
“我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爬出那个你曾经跌进过的深渊,重站回原来的高点?”
宁暖暖的小手攥得很紧。
在说服冷景承的时候,她更是想到了自己。
想到那一对出生即夭折的龙凤胎……
想到自己曾视为唯一亲人的妹妹,想要将她彻底毁灭……
更想到外公和母亲曾呕心沥血打下的根基,被那些吸血鬼霸占着享用着……
对上宁暖暖的目光,冷景承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就算你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敢用我,天梦的董事长也敢?”
“为何不敢?”宁暖暖反问道:“天梦是一手创立的,我想我说我敢,谁又敢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