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完完整整包裹。
她看见了他眼里的自己。
倒映着的那张,近乎惨白的脸。
说起来简直可笑,她两次从他眼中看自己。
回回都是一副狼狈模样。
“不疼。”
她摇摇头。
握着他的那只手,在缓慢收紧。相比起他,自己的手实在太小,她很费力的才能全部握住。
她的虎口,卡在他的虎口。掌心描绘起他的手掌纹路。
两人的体温仿佛冰与火的碰撞。
林琅垂下眼,病痛使得她的声音嘶哑:“别走。”
比起请求,更像是一种商量。
裴清术睫毛轻颤,安静的病房内,他稍微沉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于是他错开了视线不去看她。
裴清术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可他还是留下了。
那把椅子放在门边,离她最远的距离。
病房门上的玻璃,渗透进微弱的光,他借着那道光安静看起了书。
林琅当然知道,他不会对她做什么。
哪怕她开了口。
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
想随便找个男人来填补自己感情的空缺?
当然不是。她还没有廉价到这种地步。
想利用他来报复徐初阳?
她不清楚。
对于徐初阳,林琅只是觉得,自己的坚持到了一种可笑的地步。
她突然理解了之前那些想看自己笑话的人。
她本来就是个笑话。
在这场感情游戏之中,她是排不上名次的候补,是找不清自己位置的局外人。
玻璃掉下来的那一瞬间,徐初阳是第一时间来到蒋杳身边的。
怕林琅没吃饱,他打算再给她泡一杯牛奶。
从林琅的身边离开,阳台的玻璃没有丝毫缓冲地落下。
一部分砸在了蒋杳身上。
至于自己为什么也会被砸伤。